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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晨曦映照, 缓缓透进医院的病房中来。
一寸、一寸, 将这瞧着冰冷洁净,鲜有人气儿的房间, 一点点温暖。
a市自打一周前就在断断续续下着小雪。
自然,是比不得月前那场暴风雪的, 不过也叫那天总是灰蒙蒙沉着, 一点儿也不清朗。
难得今天见了晴光。
陆晚扶着傅泽以站在床边晒了好一会儿太阳,直晒地他眼睛都快被晃得睁不开了, 忍不住抱怨一句:
“还要晒啊?”
陆晚白他一眼:
“这些天一直阴着, 你又只能在这病房里躺着, 你自己不难受?我看着都难受了。行了行了,晒好了我带你去溜达。”
那天的车祸虽然看起来颇为惨烈,傅泽以流了不少血。
不过最后诊断出来幸好是并未伤及内里,纵然流些血也多是皮外伤, 容易治的。
只是,他被救出来的时候,被车玻璃扎伤了腿, 算是最身上最深的伤口。
前几次换药的时候, 陆晚也在, 看到他那长长一道深深的沟壑,她忍不住红了眼圈。
那时他还笑着安慰她:
“不过是一点儿小伤,哭什么。最多以后难看些。”
说完, 见她答不出话来,半晌, 竟是自己又不自信地问一句:
“囡囡该不会是嫌弃我了吧……”
她的泪就止不住了。
傅泽以这个骗子,一贯会骗人眼泪的。
自那以后,陆晚就得了一个差事。陪傅泽以遛弯复健。
他伤得不算重,未及筋骨,不用太多繁琐的复健运动,平时坚持遛弯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过今天不同。
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
虽然他的腿还没有全好,只能勉强走路,但是医生说,只要勤加锻炼,很快就可以好了。
他们现在就是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等着傅家人来接他。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陆晚提出让他再溜达一圈。
傅泽以却不高兴地撇下嘴,闷声道:”又溜达,你想累死我?”
陆晚看着他这少爷模样,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了笑,说道:
“你累,好,要不我下去给你买个轮椅?”
一瞧着这架势,身边的大少爷立即没了少爷样,笑着纠缠她:
“我溜达,我溜达还不成嘛,但是我要囡囡扶着我。”
陆晚面无表情,抬手往他臂弯一搭,抬眉道:
“好了,走吧。”
对方却好像对此并不满意,直接将她的手挪开,然后长臂一伸,将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这才满意地笑笑:
“行了,走吧。”
陆晚拿他全无办法,只得忍着笑意嗔道:
“就你事多。”
此时正值隆冬,虽是外头瞧着太阳尚好,却也不能真的带着这个病号出去。
她便就这样扶着傅泽以在医院的楼道里慢慢地走了一圈。
等到两个人这一圈儿转完,走回病房里的时候,才发现来接他们的人已经到了。
竟不是傅家的人。
只见此时端端站在屋子里的正是这几天几乎天天来看傅泽以的赵齐。
陆晚扶着傅泽以进了门,才发觉赵齐身后还站了一个人。
她正偏着头要去看,对方突然一下子跳出来,笑着叫她:
“晚晚!”
陆晚有一瞬间的愣怔,旋即反应过来,喜不自胜地捂着嘴讶然道:
“啊媛媛?!”
“好久不见!”
梁媛说着话,就从赵齐身后走过来,径直给了陆晚一个大大的熊抱,等到抱过了,依依不舍地放开后,还抱怨了一句,
“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联系我。”
陆晚对此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
“都是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家里的事情还没搞定,他又出事,我错了,把傅泽以送回家我就陪你好好玩!”
听到她这么一番话,旁边的另外三人,都不禁被逗笑了。
傅泽以笑过两声,不满地伸手戳了她一下:
“哎,什么叫把我送回家你们去玩啊,你不跟我回家?”
陆晚白他一眼:
“回什么回,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傅泽以像是被她提醒到了,脱口而出:
“你不说我都忘了,让你家阿姨把户口本寄过来,寄了没啊?”
陆家二老骤然离世以后,陆晚就搬出了她们一家从前在z市西郊别墅的居所,自己买了间公寓,不过可怜家里从小照顾她的保姆,便将人继续留下来,照看她的公寓。
陆晚想也没想,应道:
“这几天忙着照顾你,都忘了告诉阿姨了。”
“那你还不快点,”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似乎有些不满,说道,
“我这就要出院了,等着办复婚手续,你可别磨蹭。”
言语之间,少爷脾气尽显。
陆晚心里有些发闷,但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总之,就是莫名觉得委屈巴巴。
只是这时候梁媛和赵齐都在场,她纵然有委屈也不好发作,只能默默忍下,应道: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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