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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之前,谢茂还带着衣飞石去了一趟派出所,办了个临时身份证。
——总不能让衣飞石每天都偷偷溜回去。
办证的途中,谢茂向常燕飞交代:“两天后我要去伦敦,比较危险。跟不跟你自己考虑。”
“跟!老大,我都跟着你!”常燕飞恨不得变成谢茂的腿部挂件。危险?能比常家的老祖更危险?
“签证你自己办妥。”谢茂说。
常燕飞不像衣飞石那样是个真古人,出国要签证这事儿他还是清楚的。
就他这样常年在国内“闭关”,护照都没办过,想去伦敦?不说办护照要几天,审签几天,就一个空白护照想去欧洲,基本不可能。
他拿出手机找了好几个电话,一个个打:“知道知道,我马上想辙……”
显然要走一点非正常渠道了。
电话接通的过程中,他还殷勤地问谢茂:“我表弟他的护照签证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谢茂有办法。
没多久,衣飞石就拿着临时身份证出来了。
回酒店的途中,就听见常燕飞不停地打电话,他已经找到了能帮他办这件事的人。
隐世家族并非真的隐世不出,常家作为华夏顶级修真世家,交往的政商家族也都是处在巅峰的几个姓氏,他办事都不必惊动上边,随便找几个二代三代就有人拍胸脯包圆了。
路上常燕飞主要在问需要自己提交什么材料,紧接着就是各种联络感情的寒暄扯淡。
——对方只差没殷勤地表示送整个服务团队来,导游、翻译、司机、伴游美女,全程陪同常少爷国外旅行。
回酒店之后,衣飞石在前台补充了登记资料,续了几天房,常燕飞在隔壁开了个房间。
三人住在一起,同乘电梯上楼。常燕飞一边哈哈哈打着电话,就想跟着谢茂进门。
被谢茂堵在了门口:“你还有事儿?”
“啊?啊!没事,没事!”常燕飞灰溜溜地刷卡进了旁边的房间。
谢茂想起被常燕飞和容舜打断不得不匆匆结束的恨事,关门声就不大温柔。
隔壁还在刷卡的常燕飞惊得缩了缩脖子,紧着呼吸窜进门,小心翼翼做贼似的推上房门。心想,我可长点心吧,打扰夫夫恩爱遭驴踢的……同时,他也想起了那个不知轻重、疯狂敲门的漂亮高挑的年轻人。
那也是他的表弟。假表弟。当年被抱去充当表弟的替身。常燕飞不怎么认识他。
今天见面得知身份之后,常燕飞对容舜也没什么唏嘘感慨可怜的情绪,就是觉得,嗯,假表弟红着眼睛的样子,还真挺好看的。
隔壁。
衣飞石拿来拖鞋,服侍谢茂换好,煮上水。
“你给小慧打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约好时间去接,我们送她回杭市。”
谢茂从洗手间出来,一边擦手一边吩咐。
他和衣飞石都要去伦敦,石慧只能送回杭市。岳云在杭市岳飞庙休养,有他(爸爸)照看,石慧绝不会出什么问题。安全问题解决了,其他就不算什么事了。石慧是个很独立的孩子,缺点无非是有点穷人家孩子的自卑与虚荣,给她足够的钱,她完全能够照顾好自己。
见衣飞石情绪不算太好,谢茂上前搂着他,二人就倚靠在茶水吧台上。
“要不,你留家里看孩子?”谢茂问。
“您没让特事办和常燕飞给我办‘出境手续’。”衣飞石又不傻。
谢茂差点笑出声,感觉到衣飞石紧绷的腰背肌肉,他慢慢用双手在衣飞石背后摩挲:“不是为不能照顾妹妹内疚?我看你低着头,也不和我笑,以为你没能好好当‘家长’,不能亲自看孩子,心里不自在呢?”
衣飞石的想法其实和谢茂不一样。谢茂来自未来时代,未来时代的家庭关系很重要,婚生子非常少,监护人几乎都要事无巨细地照顾孩子到十八岁。而据衣飞石所见,孩子出生就交保姆奶娘照顾,当爹的一去四五年不着家,当妈的每天出面主持一下晚餐就不错了。
衣飞石半点儿不觉得让石慧单独待着有什么不妥,就是这妹妹比较可怜,没有丫鬟伺候。
——所幸新世界里什么都方便,洗澡不用丫鬟提水、晾头发,吃饭也可以叫外卖。
他是当哥哥的,莫说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有血缘关系,他也不能天天盯着妹子吧?谢茂安排得也很周全,送回杭市有岳云父子庇护,怎么就没有“好好当家长”了?
根本就是找理由。衣飞石不声不响,耳朵一直都竖着。他知道谢茂没给他办手续。
“哟,生气了?”谢茂故意往衣飞石耳朵里吹气。
“不敢。”衣飞石耳朵痒痒开始发红,慢慢和谢茂谈条件,“今天贸然出声是我错了,先生与我约好,这些日子我都要随在先生身边……先生知道我的,但凡教我一次,绝不敢再犯。”
他也学着谢茂的样子,慢慢抚摸谢茂的背肌,眼神虔诚带着一丝恳求。
“先生带我去吧,我不强出头,没有先生吩咐,我不动别人一下,也不替先生挡刀……”
“我当然知道你。”谢茂被他揉得极其受用,满脸含笑,“别人瞥我一眼,你就想把他掀地上暴打两拳。别人对我说一句冒犯的话,你就想割了他的舌头。别人对我挥拳头,你就想把他脑袋打爆。”
衣飞石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搁谢朝,对谢茂挥拳头,那是夷三族的罪过。打爆脑袋算什么?
——他不是也没有把人脑袋打爆吗?
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特别擅长在谢茂跟前认输服软:“我听先生吩咐。不这样了。”
谢茂含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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