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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问得这么直接,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江连阙在心里嗤笑。
如果是他,就绕个大圈子,然后旁敲侧击,委婉地问,你们最近是不是走得有点儿近呀?
这样,他才能不情不愿又心里暗爽地点头称是啊。
现在这招,想也不用想都知道,秦颜一定会说……
“没有。”
江连阙莫名其妙,有点儿失落。
杨禾怡皱皱眉。
有人跑到她这儿来举报,说两个人在早恋。绘声绘色,甚至提供了配图。
“你俩下课,来一趟我办公室。”她要给他们确认一下照片。
秦颜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识点点头。
她的注意力不知道飘在哪儿,走廊外阴云密布,女生下巴白净,杨禾怡突然想起来:“你俩前段时间,是不是一起逃课了?”
“我是逃课,她是真病了。”江连阙赶紧抢答。
“问你了吗?”
“你问的就是‘我们’啊。”
他着重强调了后面两个字,噎得杨禾怡一梗。
“先去上课。”瞪他一眼,她转身去取教案,“下课之后一起过来!”
班主任踩着高跟鞋哒哒地来,又哒哒地走了。
外面雨丝密布,秦颜听见江连阙的叹气声,注意力才勉强落回来。
她好奇:“你在难过?”
“对。”
“为什么?”
“觉得自己是总裁的地下小情人。”他忧愁地说,“见不得光,没有名分,生不出儿子就不让进家门的那一种。”
“……”秦颜默了默,“古语说得好。”
“什么?”
“促成一段恋爱最好的方式,就是企图拆散它。”
所以有没有名分,我们俩,不是都已经被绑定在一起了吗。
江连阙微微一怔,眼中的笑意随着雨汽弥漫开。
语文课两节连堂,秦颜换了间教室,继续发上节课没发完的呆。
她觉得自己像是没睡醒,满脑子都是离婚证上那个名字。
——容塔。
在此之前,容塔是池素的师妹,是江连阙母亲生前的挚友,是传说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钢琴家,甚至前几天还被曝出,是乐正谦的钢琴老师。
昨天,昨晚,这个人成了她妈?
她拿着先前那张未完成的人物关系图,烦躁地把自己的名字也加上去。
在自己和容塔之间画一条线,写上“母女”,顿一顿,又打个问号。
是亲生的么。
有没有可能,其实那是她的继母,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爸爸结婚,又离了?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下课铃响,笔一扔纸一推,她拿着杯子去接水。起身的时候,身后的女生恰好从旁经过,电光火石,江连阙眼疾手快,接住杯子。
他一个顺手,把杯子递回去:“小心一点。”
别砸到人。
尤其是秦颜。
女生没有说谢谢,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埋着头接过杯子,接完水就出去了。
“那个女生……”秦颜没忍住,往她的方向多看了两眼,“是我们班的吗?”
“不是,估计是隔壁班的。”冬天的热水常常供应不上,往常如果自己班上没水了,也会跑到隔壁班去接,他没太往心上去。
江公子笑嘻嘻:“给她递水杯,你吃醋啦?”
“……”
并没有,又不是多大的事。
“别急别急,我哄哄你呀,像你这么可爱,我不仅可以帮忙递杯子,还能帮忙接水呢。”
“……”
谢谢您啊。
半天的时间里,她已经飞快掌握了跳步的频率和高度,能在跳步里维持住重心和平衡。
不想在学校里也显得太亲密,秦颜把水杯从他手中拿过来:“我自己去。”
江连阙忍不住,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像跟着一个刚刚学走路的小朋友。
水汽在杯子里升腾,秦颜想了想,忍不住问:“连阙,你之前说,容塔是你妈妈的好朋友?”
“对啊。”
“你跟容塔她……还有联系吗?”
“有,但是不多。”江连阙回忆,“而且事实上,我其实没怎么见过她本人……从我有记忆起,她就在国外。只是我妈妈留下的日记和很多照片里都提到过她,所以偶尔在颁奖典礼或者公共场合遇见,会打个招呼。”
秦颜沉吟:“所以,她其实是在你出生之前,就出国居住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秦颜默了默,在心里计算时间线。
她比江连阙小半岁,而乐正谦比江连阙大两岁,假设容塔在生下她半年之后离开,那时候乐正谦应该刚刚好两岁半……那一年,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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