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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不管前路有多苦,只要走的方向正确,不管多么崎岖不平,都要比站在原地更加接近幸福。
那天夜里,是张清河与楚知愿在一起以后,最浪漫最幸福的一天,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楚知愿的心底,再也忘不掉张清河,张清河在她的心里,重新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甚至于,比她自己还要重要,说一个老俗套的例子,大概就是,如果用她自己的生命去换张清河的生命,她会毫不犹豫的死去,毫不犹豫,哪怕没有一丝留恋,哪怕从来没有人记得她,为了张清河,都可以。
但那天夜里的张清河,却平淡的出奇,比平日里都要平淡一些,他背着那个背了好久的背包,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独自一人,面对寂静夜夜晚,面对孤独的街道,面对若隐若现的青城塔灯光,在他的脑海中,那时候的他,是这一辈子最镇定的时刻,即使他面临的是被开除的命运,即使他明年就要参加高考,即使回到家里,母亲不会放过他,但那时候的他,却依旧无比镇定,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仿佛发生过的一切,都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张清河的家距离学校十二公里,夜晚时分,他独自一人走在没有丝毫人影的街道上,不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半夜猫头鹰的尖叫刺耳而恐怖,仿佛这个漆黑的夜里,住着一直巨大的可怕的魔鬼一般。
张清河在经过那段崎岖的小路时,脑袋嗡嗡作响,他转过头去,发现不远处一直花狸猫瞪着他,那只猫的眼睛里,迸发出绿色的光芒,仿佛在他的头顶,安上了两只绿色的霓虹灯一般,但无人的深夜,突然出现的花狸猫,竟然令张清河隐隐有些害怕,他从小胆子就小,对于鬼神一类也是及其的崇敬,他从小就听家里老人说过,猫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往往伴随着——死亡。
张清河脑海中想起了一幕幕关于死亡的东西,他看过的每一步恐怖片,报道的每一篇灵异事件,见过的每一个将死之人,张清河的心底,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砰砰跳了起来,眼看着就要从他的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张清河此刻,恨不得立刻就死去,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生过,这种恐惧,没有经历过的人绝不会理解。
张清河身后那个深蓝色的背包被树枝挂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挣脱,夜晚的小路。不知白日里是不是农民伯伯在此地浇水,将这小路弄的泞泥不堪,没有灯,张清河的眼睛,能够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漆黑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并不知道是谁拽住了自己的背包,在这夜晚时分,慌张恐惧的张清河,只顾看着不远处的那只花狸猫,他拼了命的往前跑,但背包刮的结实,他怎么也拽不动,但身后那只花狸猫,却是慢慢朝他走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只花狸猫的眼睛渐渐变得大了起来,张清河看在眼里,仿佛那只眼睛更加的明亮了,明亮的刺眼,明亮的仿佛要将张清河的整张脸,都映成了绿色,那是一种恐怖的履,恐怖到令张清河无法呼吸,恐怖到张清河的脑海中,再也没有了其他的画面。
他缓缓转过身子,哆哆嗦嗦,死命盯着越走越近的花狸猫,那一声声猫叫声在这深夜里一遍遍回荡着,仿佛就要将张清河的内心击透了,仿佛张清河的内心深处,就要被下破了胆子了。
他死命的拽了一下身后的背包,“嘶”一声响,这响声在这寂静的深夜,竟然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毛骨悚然,张清河的心底,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在这一声尖锐的嘶鸣传来之时,他再也忍不住,脱掉了背包,拼命向前跑去,借着偶尔出现的月光,张清河看见,他的那个背包,就悬挂在半空中,没有丝毫要掉落在地的趋势,张清河内心更是害怕,这次,就连他背后的花狸猫,他也顾不上多看一看,拔腿就朝前跑去。
但这慌张之中,张清河又怎么能够跑的顺畅,刚刚跑了两步,几米距离,张清河便被一个坚硬的物体绊倒在地,泞泥的路面,污泥粘了他满头满脸都是,就连嘴巴里,也是被灌满了污泥,这下张清河更加的害怕了,他想着爬起来,再跑,但他只觉得膝盖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那疼痛令张清河清醒了一些,他依稀看到,刚刚那只巨大的花狸猫正朝他跑了过来,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突然停下,然后,没有丝毫征兆的,跳到了他的身上,那条油腻腻湿漉漉的舌头,在张清河的脸上舔舐着,就好像无比凶狠恐怖的魔鬼在舔舐自己的猎物一般,张清河的心底,再也坚持不住,身子微微颤抖一下,眼前一黑,竟然是晕死过去。
第二天清晨,张清河的母亲见张清河痴痴不回家,就出来寻找,正在路旁泥坑中看到了昏迷的张清河,腿上,还汩汩流着鲜血,张清河的母亲看到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张清河之时,也被吓坏了,赶紧将张清河送去了医院。
好在张清河只是惊吓过度,并没有其他的后果,但张清河在夜晚的泥泞中躺了一夜,身体着凉,发着高烧,痴痴不肯醒来。
张清河的母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张清河的病床一圈圈走着,旁边,张清河的父亲却是看的头都晕了,想要制止她时,却想着兀自昏迷不醒了张清河,心底也是着急的紧,也就没说什么。
但这时,张清河也在昏迷一天一夜之后,缓缓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周围一片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就连床单,都是雪白的颜色,他以为自己死去了,到了阴曹地府,但他转过头来时,正看到坐在他身旁低着头,愁眉苦脸的父亲,张清河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那夜的情景,那只令他害怕的花狸猫,瞪大幽蓝色的眼睛,仿佛地狱的使者一般,缓缓靠近了他,在他的身前,那小小的花狸猫,更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鬼一般可怕。
眼前的场景,一片洁白,这让他想到了天空,想到了云朵,想到了深夜在哭嚎的鬼魂,他的脑海中,还沉浸在那段可怕的时间段里,无法自拔,这一直都是张清河的硬伤,但他的胆子小,只是害怕黑暗,黑暗中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他觉得自己变成了魔鬼,变成了被其他魔鬼任意欺凌的,最懦弱的魔鬼。
这是张清河最初的想法,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也是多么的无知,这种想法被传到刘放耳朵里的话,他那包着纱布摇摇晃晃的脑袋,恐怕会被笑到崩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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