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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嬷嬷却突然蹲了下来,眸中神色诡异至极。
只见她拿起一块糕点便抵到沈愿嘴边,眼睛瞪得老圆,看着她扯着僵硬的皮肉诡异的笑着:“吃啊,你吃啊。”
那模样极为病态,沈愿微微有些闪躲,却见她面色一变,厉声大喝:“吃。”
这字一出,她本就恐怖的眼睛更加瞪得老圆,有种马上要夺眶而出的感觉。沈愿慢慢的伸出手去,直到将那冰凉的糕点放入口中咬下一口,才见她笑了,虽然那笑意仍有些瘆人,却见得她站起身道:“给她安排住宿。”
沈愿像是松了一口气,就连原本在屋外吓得腿软的玉娘亦是踉跄着跟上前来,牢牢的抓住了她。
真是个奇怪的人。
沈愿二人还来不及喘口气就有宫女上前来带她们去住的地方了。好在这浣衣局虽然看着恐怖,但这些人也不是不好说话,依旧是将她和玉娘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只是这屋子除了她还有另外两人,沈愿特意问了带她来的宫女,说是这里面住的一位叫做红绡,一位叫做韶冬,两人都是嬷嬷身边得力的好手,都是有望成为下一任浣衣局掌事嬷嬷的人。
沈愿这是不懂了,既然这两人名头这般大,为何还将她和玉娘这两个末等宫女塞在这,这不是平白惹别人猜忌吗?
不过沈愿还想问再多,那宫女却不再多说了,只是让她遵从嬷嬷的吩咐即可。
“你就是沈愿?”,刚走近,就见一宫女正倚靠在门栏上嗑瓜子,着一等宫女服饰,神态微俏,眼中尽是不屑。她的容貌在美女如云的宫中虽不上中上之姿,但身材很好,一双眼上挑,随时看着都跟在勾人似的。
沈愿点头,倒没想到传得这般快。
“就凭你,也配跟我们住,嬷嬷怕是越来越老糊涂了。”,她吐了一口刚咬下的瓜子皮,神情更加的不屑。
“红绡,慎言”,那被唤作红绡的宫女话音刚落便被屋里的另一个宫女给阻止了,那声音温温弱弱的,却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刚硬。
她本是坐在炕上拿着笸箩正绣着东西,听红绡这般口不择言,只得连声呵斥。沈愿打眼瞧去,就见那宫女比她们大不了多少的模样,但显然比红绡看起来沉稳许多。这就是韶冬了?
沈愿暗自揣摩,这般看来红绡的性格,冲动傲慢,而韶冬则是谨慎沉稳。
沈愿这般想着,就又听红绡道:“要你多管。”
说完她便进了屋去,反正这浣衣局掌事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不用再讨好那老怪物。
“你们进来吧。”,韶冬起身朝她们招呼了一声,沈愿二人这才忙不迭的走了进去。
待二人收拾妥帖后,就见红绡出了门去。见她们二人都着看,韶冬才道:“忙你们的吧,不用管她。”
扶安宫,本在院里赏花的裴安雪听到林嬷嬷的禀报,狠狠的折断了手中的花枝。本以为淑音那老怪物会将那宫女赶出浣衣局,倒没想到她竟将她留了下来,这不是公然与她作对,又是做何?
要不是看在她曾是陛下奶娘的份上,就凭借着当年她不许陛下纳她入后宫的那句谏言,她早就将她打入掖幽庭任她挫磨了。又何故如今遭此气受?
“娘娘……”,林嬷嬷不安的唤了一声,裴安雪这才将手中折下的芙蓉置于地下,芙蓉芙蓉,不过行之第二,她要做就做那牡丹真国色。
“红绡那丫头到哪了?”,裴安雪缓缓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绢帕擦拭了手,便倚着林嬷嬷的搀扶入了殿去。
林嬷嬷闻言立马道:“差人去唤了有一会儿了,估摸这会子就要到了。”
林嬷嬷话刚说完,就听得外面有宫女进来禀报道:“娘娘,红绡来了。”
裴安雪颔首,示意让人带她进来,自己则是坐到了一旁炕上。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红绡打一进来,脸上便是喜笑灿然,见着裴安雪连双手微叠朝着她盈盈一拜,眸中尽是讨好之意。
裴安雪柳眉微蹙,一见着红绡这张脸便什么喜意都没有了。平日里她最不喜这些爱搔首弄姿的宫女,尤其是在听说有宫女竟仗着几分姿色想爬上陛下的床后,她就越发讨厌这些狐媚子了。
这会见红绡一张典型的狐媚脸,脸顿时就沉了下去。
“娘娘……”,林嬷嬷在一旁小心提醒道,就连红绡也微微扬起头来张望。
裴安雪微敛了敛神色,压下面上的不悦,闷声道了句:“起来吧。”
要不是看在她还需要她帮她扳倒那老怪物的份上,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低贱的宫女踏入她殿中半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宫女怎么进得了浣衣局?”,要知道这些年来从未有过新的宫女被分配到浣衣局,而陛下也像是故意要将它遗忘一般,不闻不问。哪怕是后面她想要安插人进去,都被那老怪物一口回绝。
如今竟是奇了。
红绡微敛了敛神色,正然道:“奴婢也不知。”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起了裴安雪的手狠狠的拍打在了案几上。红绡一颤,连跪了下去:“不过,不过奴婢猜可能是因为那栗子糕的原因。”
“栗子糕?”,裴安雪声音微扬,心却是一点点沉了下去,栗子糕,她如何会不知。不就是李疏桐那贱.人最爱吃的糕点,不仅是淑音,连陛下也因她爱屋及乌,唯独喜欢那味道怪异的栗子糕。真不知她有何好?不过是个已逝之人,也妄想跟她争宠!
红绡惶恐的点了点头,裴安雪这才道:“你回去,给我好好盯着那老怪物,既然她这般维护那宫女,我们何不顺手给她点颜色看看?”
“可她……”,红绡的话才开头就见裴安雪瞪了过来,红绡只敢低头小声道:“她怎会是那般轻易管闲事的人?”
不然这么多年,就凭借着陛下对她不管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这一条,贵妃就不知弄死她多少回了。哪还给她机会活到现在,不过是她谨慎,从无错处,也不招惹罢了。
“她会不会轻易管闲事,不就是你的本事了吗?不然本宫要你作何?”,裴安雪说着这话,眼神犀利,右手一点点摩挲这小拇指上的镶金护甲,让人听着心里发颤。
红绡闻言,只得连声应喏。她已经在浣衣局呆了七年了,从最末等的宫女到如今,她等得太久,可这一些都还不够,远远不够。
裴安雪知她的心思,只是讥冷了一声,摆了摆手便让她下去了。
凤栖梧桐,张进礼正给沈愿收拾着屋子,看着那桌上摆放的小鸭子,小木马的,他一张憨厚的脸上顿时露出惆怅来。也不知那丫头在宫里过得如何?
说实在的,沈愿突然离了去,他还有些不自在,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小院转眼又冷清了下去,如今,又只剩他一人了。
张进礼本是想将沈愿用过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后来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不仅如此,他还去找老吴的女儿要了些插花回来,把这屋子装扮得更加小女孩了。直到一切看起来如意了,张进礼才拍了拍手打算离开,只是他刚踏出院子,便感觉周身寒光一凛。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抵在门栏上动弹不得,而他的脖子上则是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住在这的人呢?”,张进礼只听得他压低声音一问,下意识闷声不语。这人黑巾覆面,就连头上亦是被黑色斗篷盖得严严实实,一上来便问沈愿,想来不是什么好人。
“说。”,声音压低得彻骨寒,张进礼却是傲然的看着他,他反正就是老骨头一把,死不足惜。
那人眸色暗了暗,却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要划破他皮肉.逼他言语,就听得后面传来空盘落地的声音。
几乎是在瞬时,他从腰间掏出匕首鞘直直打了出去,老吴闷哼一声跌倒在地。
“老吴。”,张进礼连大吼,老吴却是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告诉我,这里面的人呢?”,黑衣人威胁的看着张进礼,张进礼咬牙,打死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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