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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愿实在不愿与他多过纠缠,好在唯一的欣慰就是可以见到李岑云。王城不大,所以去李岑云宫里的路也没有那么远,偶尔路过小道堰池,沈愿觉着,这里还真不如盛元皇宫一半的好。不过这正中沈愿下怀,毕竟没有人想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呆太久。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宫人默默的在前面执着灯引路,沈愿趁着黑灯瞎火悄悄的打量起这龟安王都来。所有必经的路线渐渐在她脑海里形成图,然后由系统自动规整,将所有路线的通达自动补善完整,通过估计和古人建筑路线构造结构,将这座王宫的大致地图走向按照固有的想法整合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偏差多大,但有总比没有好。
沈愿到李岑云宫中的时候,屋内还亮着烛火,门外站了好几个嬷嬷,各个腿粗腰膀的,看着就十分瓷实。沈愿估摸着这些莫不都是些练家子,仔细观量又看不出些什么来。然后就见李愃停了下来,示意她自己进去。
沈愿也不推诿,三步并两步的跨上台阶,经过那几个嬷嬷的时候还瞅了几眼,然后再要进屋的时候回过头问道:“我明日可以参观下王宫吗?”
“你随意”,李愃朝她伸了伸手,不过却叮嘱道:“将这几个嬷嬷带上吧,给你领路”
沈愿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虽然她也知晓,她即使想有所谓也没有那个可能。索性能摆脱他,连三步并两步的进了屋子去。只是刚走几步觉着不对劲,又倒着退了回来,对着那几个嬷嬷朝院门那墙角处一指,“你们要不去那?我不习惯有人守着。”
几个嬷嬷没动,沈愿转过了身去,看向还没走的李愃,“我使唤不动她们”
李愃给了几个嬷嬷一个眼神,她们这才退到了墙角跟去,沈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了句,“谢了”,就快步就进了屋去。
沈愿本意其实是不愿道这句谢的,但又想着人好歹在别人屋檐下,也不要太过嚣张,万一过了风水轮流转了就不好了。
进了屋子,预料中的惊喜朝她扑了过来,早在沈愿进去之前李岑云就听到了她们的声音,只是不敢确定,知道沈愿走了进去,她才完全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一把就将沈愿给拥住了。
沈愿自是欣喜,毕竟李岑云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但她这个朋友似乎并不是那么开心,她抱着她虽然激动,但也再没有向往常那般兴奋,她似乎沉稳了很多,抱着她就是抱着她,不说别的,也不撒手。
沈愿好奇开口问道:“你咋不唤我名字了?还有你这抱是不是太温柔了一点?”,正常的不是应该直接熊扑到她身上吗
李岑云被她逗笑了,伸手掩了掩眼角的泪渍,没错,就是泪渍,沈愿发现了,李岑云给出的解释是能看到她实在是太激动了
沈愿信了这个理由。
她将她拉到了她的窗台前坐下,跟沈愿以前在盛元皇宫住的地方布置不差一二,轩窗前都摆了一张小案桌,桌上放了一个白净瓷瓶,瓶里插的还是新鲜的花。推开窗子就可以直接看到外面高悬的月亮,月色正浓,溶溶的投在案桌上打着光,若是在有个人坐在那,那那侧颜定是打光特效最好的。
沈愿没想到她这里的布置竟和她房中一样,她其实本来还想看下异域风情的。至少,像李岑云这种性子,屋里不该都是刀啊剑啊鞭子什么的才正常,怎么可能整得这么文艺范,连书架都不放过。
她问了李岑云,她告诉她道:“我房里原本放的是你说的那些东西,后面我回王宫了,觉得那太不女孩子了,所以就把它换了”
“那为什么换成和我一样的了?”
李岑云没有接话,沈愿却是懂了,这世界上若真是要说两个最能影响到自己的人,对于她来说也就桓璟和太子哥哥了,而对于李岑云来说,想必除了她的父王,便是裴迟了吧。裴迟曾说过喜欢她屋中的布置,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便被阿云听了进去,以致于将自己所有的喜好都摒弃,换成那人所有的模样。
其实这些日子沈愿很不希望提到裴迟这两个字,不仅是因为他的父亲是裴霍,也源自于他对感情的逃避。在她看来,裴霍就是从前的她,这里若是不顺就逃那里去,这总是会让她看清自己当初的无能。
而且,杀死淑音嬷嬷的还是他的父亲,死了那么多人,若说完全不怨他,沈愿的心真没有那么伟大。虽然知道他亦是很无辜,但她就是放不下这个心结来。尤其是再次见到李岑云,她更不喜欢他了,李岑云这么好的女孩子,该值得更好的对待。
尤其看到李岑云这样,她便想到了桓昭,那个同样因为爱情而改变自己的人。在爱情中,往往不能失去自我,去当别人的附庸,只有自己足够优秀,才能跟喜欢的人到达一个高度,从而吸引对方来喜欢自己。
虽然李岑云和桓昭都同样已经到达了那个高度,但有句话还叫做强扭的瓜不甜,本来就毫无交集的两个人,若是硬生生扯在一块,那结果可想而知。
李岑云伸手覆上黄棕窗柩,窗外月光盈盈的搭在她白皙的指尖,有些晶莹剔透的白,她原本透满灵气的眼眸似乎掩上了一层雾霾,红皙的唇角轻启,“其实我打算换了的,但又觉得以前那花里胡哨的着实不适合现在的自己,所以索性就没换了”
她说话时嘴角分明还透着笑意,但沈愿却莫名的感觉一道悲伤掩过,这样的感觉她曾在顾容的身上感受到过。
“这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沈愿本意不是想要去戳她的痛楚,但她知道,只有弄清楚这些时日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才能帮她。譬如若人家本就无意做那女皇,是心甘情愿让给李愃的,那她来这一趟,硬要扯着人家跟自己反抗岂不是个笑话。
但还好,她的到来并不是个笑话。
李岑云告诉她,她被囚禁在了这里,名义上还是龟安的公主,实际上就是给群臣看的一个摆设。
她说:“她让我写下让位诏书,让我当着众大臣的面承认自己不堪与任,其实,都是他在拿父王的病逼我,父王,就是他害死的。“,她从前不喜欢这个哥哥,现在更加的不喜欢这个哥哥,甚至多看他一秒,她都觉得难受,甚至想要冲上去杀了他。
“那你可知他派兵攻打盛元?”
李岑云很是震惊,她在这深宫中已经被关得太久了,每天只能看着院子外四四方方的天,最多再看个阴云变幻便别无其他,外面的事,又何曾有人告知过她。
“所以,阿愿,盛元是不是出事了?“,否则,否则她怎么会在此处,李岑云的手紧紧的拉住了她,眼眸中有惶恐不安。
沈愿点头,道:“没事,你放心,我来这趟就是帮你的。”
“真的,可以吗?”,李岑云的眼中有迟疑,她不是没想过刺杀李愃,也不是没想过反抗,就连自杀她亦是想过,可再纵观这满屋子里的空空荡荡,连稍微能伤她性命的也无,就算她侥幸能找到死的方法,亦是会被那个魔鬼给拉回鬼门关。
“你相信我。”,其实沈愿也不是特别能笃定,但从她离开军营那一刻,她所进行的本就是一场豪赌。
次日,沈愿以要参观王城为由,领着李岑云和一众嬷嬷出了住处。
沈愿知道,今日的李愃定不会在宫中,因为按照她留下的信,桓璟此时已经举兵攻向了城西,以李愃的性格,必定亲自前去捉拿,好显摆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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