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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无人幽静的地方,便站立在那不动了。
系统中缓缓呈现叶澜的模样,还是那副看起来斯斯文文,学识渊博的模样。
“我已经重新将记忆虫通过打印传输给了你,此次若再失手,你便回来回炉重造吧。”
沈愿看着自己手心缓缓出现的莹蓝虫子,软趴趴在她白净的手臂上蠕动。
“为什么要将这东西放在他身上?”
“你只需要执行命令便是。”
沈愿眼眸微眯,以前她无条件相信他,可现在,她迟疑了。
叶澜似乎看出了她申请微妙的变化,指尖微动间,沈愿这些日子以来的过往被他尽收眼底。
“你恢复记忆了?”,他看着她,神情很平静,沈愿却是不淡定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叶澜嘴角划过一抹笑,“你的眼睛相当于一个记录仪。”
沈愿瞬间怔愣当场,“那我所想的呢?你都能知道?”
叶澜不置可否的点头。
“那我到底是什么?怪物吗?为什么我还会流血,当初是你带我去现代的吗?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你问题似乎有点多啊,只要你做好这件事,我便将所有事都告诉你,否则,我怎么造的你,同样也可以让你怎么毁灭。”
沈愿的手紧紧的攒在一起,眸中尽是愤恨,他分明知道自己和桓璟的关系,还让她去给他下药。
“你似乎不甘心?”
“没有。”,沈愿缓缓摇头,恢复记忆的她,远比以前来得更通透人的心思。
“你的命在我手上,想清楚了再做事。”
沈愿低首,只是将那记忆虫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尔后开口,“我需要时间。”
“好,给你一周的时间。”
沈愿琉璃似的眼眸辉光流转,眼睑低压,没再答话。
身后响起轻疏的唤声,沈愿连终止了视频回过身去。
“站在这作何?”,男子身姿颀长,从暗影中缓步而出,面容逐渐清晰俊朗,嘴角轻勾的一抹笑,诉尽了温柔。
沈愿努力麻痹自己的神经,告诉自己,自己现在接近他,对他好,只是为了趁机将记忆虫放在他的身上。
天人交战之后,沈愿扬眸粲然一笑,紧紧上前搂着他,“明日继位大殿过后,就能回家了。”
“嗯,我们回家。”,桓璟满足的搂着她。
李岑云继位大殿后,大兵南下,桓璟调令孤老将军将兵调出,却从军报中听闻一则讯息。
让所有人触不及防的消息。
只八个字,裴霍身死,顾容执政。
没有人比沈愿更加清楚这八个字的意思,顾容胜了,她在上京等着她们,等着他们回去与他对峙。
顾老将军当夜听闻这消息,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幸好及时救治,并无多大外伤。但心疾难医,至此身体每况愈下。直到临入京师,整个人更是缠绵病榻,面呈死气之象。
如今的盛元本就一盘散沙,即使顾容已然执政,但也仅限于上京,而原本被裴霍控制的城池,也因为他之死而分崩离析。
桓璟一路回归,百姓开城门相迎,十分顺利。
沈愿不知道顾容是作何想的,她费劲心思替他们除去一个大患,却像是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她只是静坐京中等着他们的回归。
大军一路开拔,短短不到一个月,从龟安一路到上京,直至抵临城下。
顾容穿了件沈愿从未见过的大红织锦鸾凤袍,她的面容秀丽,颊上胭脂美若流云。这是沈愿第一次看到她的脸上有了颜色,不再是孱弱的白,那般的神采奕奕。
她站在城楼上俯视着她们,若不是她眼睑流露出的淡漠光色,或不是城楼上对着他们的钢刀,或许谁都会以为她是来迎接她们凯旋的。
“还是到这一步了。”,她轻笑。
沈愿没说话,桓璟亦没有,大家只是看着她。唯一没有忍住的是向来冷静异常的房文,他眉眼清冽,拿过马旁放着的弓箭直朝顾容拉开了弓,“裴迟呢?”
他声音穿过狭风,直落入顾容耳中。
她眉眼含笑,“死了。”
浅淡的两个字足以让房文疯狂,他手中的箭脱弓而出,谁也没有唤住。
顾容没有躲,沈愿却是心头一颤。只是那箭快要到顾容跟前的时候被另一支箭截了下来。沈愿侧眸看去,是桓璟。
“为什么?”,顾容的眉眼涣散,筑起来的城墙好似在那一刻撕裂开一个裂缝。
桓璟收了弓,只道:“你不会杀他。”
顾容低低笑了,看向缓缓抬起的皙白右手,“你知道这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吗?”
天边的云层隐着阳光暗了下去,秋日的风吹打在城墙两边的旗帜上,吹起又复落。
桓璟只是复杂的看向她,然后缓缓的将马侧过了身去,沈愿亦然,身后的人如此跟上。
顾容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逐渐轰塌,像是失了颜色,顷刻从阳光灿烂转为百里飞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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