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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街市,身着异服的少女左顾右盼,正高兴逛着,忽而转过身,将一个背着糖葫芦架的男人堵了个正着。
“你跟着我干什么?”
“姑娘,买糖葫芦么?”尖嘴猴腮的男人拿下一支,硬往少女手里塞去。
“我不要。”少女不接,男人硬塞,两人就当街推让起来。随着少女一声娇叱,抬腿就踹向了纠缠不休的男人。
“怎么能这样呢?”
“是她买了糖葫芦不给银钱。”
“你胡说八道!”
旁边围上来劝架的,若有似无地堵了去路。少女想挣开去,却不小心碰了一老太太,正当她把人扶起来时却忽然软了身子,昏靠在了老太太身上。
“唉哟,我可怜的闺女哟。我闺女又犯癔症了,各位散了散了吧。”老太太全退了围观的,叫卖糖葫芦的男人搭了把手,带着人往旁边的深巷去了。
宋吟晚站在西楼看,几人分工协作,分明是一伙经验老道的拍花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当街掳人。
“天子脚下何等猖狂!”
宋吟晚几乎是同时差人去救,自己也匆匆下了楼去。乔平暄反应过来,一皱眉,也紧跟了上去。
京城里的巷子曲径幽深,四通八达,极容易藏身。可也有短处,只消叫人守住了口,就如同瓮中捉鳖。
宋吟晚的命令下得快,出动的还有长生楼的人,不费多时就将那一伙人解决了一半,余下带着人被逼向死角。以至于宋吟晚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三人背对着一堵墙自绝退路。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老太太是个男人乔装的,这会儿挺直了腰脊,脸上堆满走投无路后的恼怒,“臭娘们给你!”
说罢,把昏迷的少女朝宋吟晚的方向猛推过去。‘老太太’则趁乱伸手往宋吟晚抓去,只是瞬时就被宋吟晚带来的人按趴在地,连边角儿都没摸到。
“不要命的狗东西,什么人你都敢动!”侯府仆役说着又补了两拳,麻溜的把抓到的人全部扭送官府。
“小姐,救命……啊!”枕月方才替主子挡护在前,结果被那苗疆姑娘压了个实沉,小身子板晃晃悠悠快支撑不住。
宋吟晚帮扶了一把,就着少女手腕以合谷,内关,神门几处轻揉片刻,人便醒了过来。
“瓦达努!蒙西流瓦索拉叭!”少女醒过来咬牙切齿地一通,正要好好教训才发现面前站着的不是刚才那伙害她的。
再一瞧,就认出了宋吟晚,“刚才楼上的,是你!”
“是我家小姐在上面看到,救了你,要不然你准给拍花子卖了!”枕月揉着胳膊道。
“你帮我打跑了坏人,是朋友!”少女顿时变作了笑脸,上前热情挽住了宋吟晚的胳膊,“蒙佳配扬,瓦佳木恩!”
“她又叽里呱啦说什么呢?”乔平暄听得一头雾水,问宋吟晚。
宋吟晚也是一脸茫然,少女嘻嘻笑着专给她解释,“是我们苗疆话,说姐姐你好漂亮,我喜欢你!对了,我叫阿幼朵!是月亮的意思!”
“阿幼朵,名字真好听。”宋吟晚不大习惯同生人这般亲近,想把胳膊抽出来。
谁想阿幼朵似乎因为她的这句夸来了兴致,打开了话匣子,从她名字的由来叨叨地说到了从苗疆过来的一路见闻。
一点看不出后怕,反而透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憨劲。
都不需宋吟晚搭话,自个便倒豆子似的把底儿都快抖落干净了。
“早知你这么有本事的,我们就不用出手帮了。既是能好好的,不若就此别过吧。”乔平暄适时打断了她的侃侃而谈,把宋吟晚从她那解救了出来,整就是个福大命大且缺心眼的丫头片子。
阿幼朵这时才像是看见乔平暄,歪头打量,忽而扭头冲宋吟晚问,“这个丑八怪是谁?”
乔平暄顿时给气了个七窍生烟。
宋吟晚却是蹙了蹙眉,“我姐姐意思不错,姑娘独身在外还是多加小心的好,财不外露,又有绝技傍身,应当是能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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