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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戚氏也不是诚心忘的,都是因妍姐儿入秋的一场伤寒忙得昏头转向,这会儿才想起来。想到那刻就连忙过来,也没顾上夜里歇息了,只是觉着还是明白说了的好。
宋吟晚在寝衣外罩了件衫子,就在偏屋见的封戚氏。“你且仔细说。”
房间里氤氲着淡淡的海棠香。
分不清是薰过屋子,还是对面女子身上的,总之好闻得很。封戚氏坐在桌子旁,识趣地不多探看直奔主题,“我是想给妍姐儿试试咳嗽的偏方,去抓药时碰见的。起初也不知道是,总听那女子有意无意提起国公府云云,才猜想是你家里的妹妹。”
“听说病了不少日子了,后来随她一道的男子给介绍了一大夫,说是大夫,有些怪模怪样的,胡子那么长都雪白了,眉毛也是……听口音不像是京城本地的,怪里怪气的,还提到了什么蛊。”
宋吟晚插话:“随她一起的就是裴老板。”几乎都不带疑念的。
封戚氏点了点头。
她连着用了几个‘怪’字儿,对裴老板推荐的那名老大夫的印象便只有这个字儿。
眠春跟出来给罩上一件兔绒披风,顺嘴问道,“戚少夫人可看清楚那人是什么样?”
“药铺里当时人不多,那人也不遮遮掩掩的,我看清楚的。”
“那正好,你把那人模样详细与我说说,我画你来辨认如何?”宋吟晚让人取了笔墨来,铺陈了画纸便示意封戚氏开始。
想想被裴徵算计其中的宋吟霜和衡阳,宋吟晚心情颇是微妙,前者可不是什么青葱单纯的性儿,都不知抖露多少,又被算计了什么,裴徵的目的如何……
宋吟霜——
被卖了还给旁人数银子的蠢货!
这一项笔下就露了浮躁,所幸已是收尾。那一捺浑不影响。
封戚氏看着宋吟晚照她说的所画,行云流水的画技,才觉以前错判过多,连人家实力都毫无所知,不免暗暗庆幸没跟着婆母妯娌一块犯糊涂。
高大的鸳鸯灯台泛着昏黄暖光,老蛊师的形象跃然于画纸上。
“是这模样?”宋吟晚举起画纸予她瞧。
“几乎不差。”封戚氏感叹道。
宋吟晚随即让枕月将画卷送去书房,封鹤廷自然知道该如何办。
——
秋夜乍寒,一户户烛灯在瑟瑟秋风中悄然熄灭,万籁俱静。
打更的方敲过一更的梆子。
城南相府里人声未歇。
书房里,烛光剪影跳动不停,透过窗柩隐约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这府里的主人国丈爷,另一个却是戏园子里失踪多时的裴徵。
姜丞坤铁青着脸坐在书桌前,裴徵则闲闲坐在下首的檀木雕花椅上,翘着二郎腿,颇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让人看一眼就头痛万分。
前者就这样头疼地捂着前额,“那班子少说也花了你几年心血,说毁就毁了,一群蝼蚁死不足惜,你就是不想要了大有别的法子,何至于要这样!要做这事之前,为何不同我商量一声!”
裴徵唯有从鼻端发出的一声轻哼算作回应。
这态度彻底激恼了姜丞坤,一茶盏猛地砸向裴徵,若非后者侧身闪躲的快,那就不是砸在后面的墙上而是他正脑门上了。
姜玉珠正是这时候端着茶托进来的,一进门就给吓得差点失手打翻了托盘上面的茶水。“爹,裴哥哥……”
“你怎么来了?”姜丞坤的脸色不自觉放缓了些,只不过仍谈不上多好看。
姜玉珠暗暗吁了口气,她爹从来是最疼她的,更舍不得对她有半分凶。眼下,爹和裴哥哥闹不快,自己的出现无疑是调解了二人,是那样恰到好处,她沾沾自喜地想道。得亏她刚一眼就认出了裴哥哥,要不然就错过了,不枉费她苦心打扮一番再过来。
“爹,裴哥哥喝茶,这是我晨起采摘用秋露泡的,别的地儿可没这么好的茶。”她将一盏给了姜丞坤,另一盏则磨磨蹭蹭的送到了裴徵跟前。
那双涂了蔻丹的纤纤手指捧着茶盏亲自送到裴徵的手里,殷勤又讨好。裴徵悠哉的接过瓷杯,抿了一口,对着姜玉珠笑赞,“玉珠妹妹好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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