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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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月,官家就病危了三次,每回都是从鬼门关前被拉回来。但见过官家的,都知道是已近弥留,开始说胡话了。

绥安侯府和官家之间那些个牵扯的,可没个有胆子听的,即便听了,也没胆子乱传。

面圣的里头要属内阁老臣们最为焦虑,官家如此,肃王与瑞王落得那样结局,新储君人选未定,若官家有个意外可怎生是好。

只是不想怕什么来什么。

官家终究没撑过蝉鸣尽时,于元亓二十六年夏五月甲辰,崩于养心殿。谥号‘文哀’,待礼部发丧后入皇陵。

值此皇权更迭,政局不稳之际,四方来吊唁的,不乏有心怀不臣之心者,想借此时局动荡以谋真龙之命。然这些人在入京之后就消了这等念头,所想所做皆是在人家的谋算里,谈何成事!

如邕祜王赤赤哈尔等叛军之流,被人瓮中捉鳖,一败涂地。亦是杀鸡儆猴与人看的下场。

官家的十一位子嗣中,殇的殇,流放的流放,余下六位皇子,最年长的不过七岁,最年幼的才刚学会走路。对于谁能继任大统,主持发丧大礼,就令内阁忙作了一团。五皇子、七皇子、还有八皇子三人年纪相近,然五皇子虽祖上显赫,然自己却无意皇位之争,且生怕步上兄弟后尘,惴惴不安之下整个人都神神叨叨起来,显然是不合适。七皇子母家因周姜之争而积蓄实力上位,与九皇子母妃曹氏暗斗多年,恐是又要上演周姜悲剧。

至于未提的八皇子则平日就没什么存在感,更遑论其身后毫无倚仗,再一次让人忽视。

内阁争论不休,然官家的丧事却拖不得,最后以陈阁老最年迈的为首提议校考皇子,立贤为国。是从礼义孝廉,文韬武略来暗中考验几位皇子。

内心宽厚温良的八皇子在这场议定的考校中脱颖而出,王冠冕服加身,受八方谒拜。

朝内外各事方休,破旧立新,采纳陈阁老‘设三司掌管财政’,另设枢密院掌管军事,缩管相权;直控禁军,创禁军‘更戌法’;大肆修订律法,严刑峻法;兴修水利,开垦荒地,‘青苗法’、‘免役法’、‘市易法’、‘保甲法’等等有效手段启强国之道。

封鹤廷这个摄政王当了半年,就有被架空权利的嫌疑。然封鹤廷的官衔却是一升再升,官拜一品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夫人授一品诰命,尊荣无可比拟。

朝野内外对摄政王与少年天子之间猜测纷纭,却鲜少有人知道二人是师徒关系。

就连宋吟晚头一回在府里看到乔装的‘天子’时,也是吃了一惊,亏得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性子,才敢应了那一声‘师娘’。

而这半年来,裴徵就像是从京城消失了一般,毫无消息。

又像是被埋在地下的火、药,被人牵着一头,随时有引爆的危险。

衡阳自从绥安侯府多了两个小的,串门串的频繁,这回带了俩嵌了红玛瑙的长命锁,咕哝着平平安安红红火火长命百岁云云的。一张圆乎乎的小肉脸可见的消瘦,个子抽条,纤细窈窕,颇有种姑娘初长成的意味。

这会儿初秋已经开始有些转凉,木作摇篮是两张并一起的长度,出自封家二郎之手,由着兄弟俩个在里头扑腾。老大封言璋已经会坐,还有些不稳当,晃着晃着就歪在弟弟封言珩的身上,两个叠罗汉似的长相酷似,若是外人还真难以区分。

“阿胡又欺负弟弟了。”衡阳趴在栏边,挠老大的痒痒。

后者咯咯咯直笑,咧着下边两颗牙,口水唰就下来。

阿元撅着个屁股蛋子正趴着,突然觉得凉凉滑滑的,小手突然划拉起来,把阿胡带倒在了小床上,自个则努力翻了身,一屁股坐到了阿胡的脸上。

衡阳:“……哈哈哈哈哈哈!宋姐姐,你家阿元这性子可像极了绥安侯。”半点不带吃亏的。

宋吟晚正把阿胡救出来,扒拉一个擦口水,就看到阿胡那没心没肺傻乐呵的样子,心想,都不知道阿胡这缺心眼又调皮的随谁了。

听说四叔小时候可顽皮……

“宋姐姐当初得知要嫁绥安侯,心里头是什么感觉?”衡阳举着个拨浪鼓逗阿胡,一面似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

“我嫁四叔,那且算个意外罢。”宋吟晚说完突然想起最初那会儿,全然是惊悚居多。

衡阳且看着她扬起的嘴角,自然也能感受到此刻萦绕着她的幸福感觉,宋姐姐嫁给绥安侯,起初是意外,但结局定是非常美好的。

至于她……都不是真的,犯不上纠结那些个!

解决眼下最大的隐患才是最紧要的!

如是在心底又念叨了一遍,衡阳才从布兜里摸出一封朱红色帖子,有些不敢对宋吟晚那洞悉一切的眸子,“于直日前上门提亲,阿娘允了,下月廿八的吉日。”

“于大人提亲?”宋吟晚收了名帖且是往桌上一扣,仔细睨着她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亦不可儿戏。你且回答我,是你心慕他才允的还是……”

“自然是心慕!”

然回答太快,已惹得宋吟晚怀疑颦眉。“这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于直为了破案未免也太不择手段了!

衡阳咬了咬唇,忽而放缓了情绪哑声开口:“宋姐姐可知我是如何丢的?”

“嗯?”

“那时父亲为了,为了那位同阿娘吵,两个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就为了迎娶那位入府。依阿娘的性子,宁为玉碎,势必要和陶家决裂。陶家需得仰仗长公主,为防事态失控,便将我抱走企图留住我母亲。怎料半道我被拍花子劫走,陶家不敢承担后果,就栽赃是那位报复所为,祸水东引,害我阿娘险些铸成大错。

这事已成了我阿娘的心病。而他亦是冲着阿娘来的,阿娘却因担心我而总是愁眉不展。而这段恩怨不是二人和离就能消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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