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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兰不轻不重地斥了自家儿子一句,不动声色瞥了眼身边盛老爷子的脸色,又状似无意地说道:“大学嘛,就是用来玩的,不像你已经毕业了,你得替你爷爷管好公司,阿璟还小,再多玩两年也没事。”
盛于璟懒懒地垂着眼,吊儿郎当的模样,“说的是,我还小呢,公司的事还轮不到我操心。”
盛燃斜了他一眼,眼里是满满的蔑视和不屑。
近两年,盛老爷子身体没以前那么硬朗,也越来越远离人群,连今天的七十大寿也不愿意大肆操办,只让盛显扬和盛常义两家到了场,远没有前两年那么热闹。
吃饭前,盛常义献宝一样向盛老爷子献出一幅画,说是什么国内著名的大画家孟宪清的绝笔画作。
盛老爷子行商数年,年轻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年纪渐长,爱好也跟着风雅起来,喜欢品茶观画,但他又不懂山水,行内人看专业行外人看热闹,相较于水墨国画和西方印象主义,他更喜欢超级写实主义。
而孟宪清,是他最钟爱的一位大家,家里已然收藏了五六幅孟宪清的画作。只是孟宪清隐退太早,画作越来越难收集。
如今收到这幅孟宪清隐退前的最后一幅作品,盛老爷子自然是眉开眼笑。而盛常义也丝毫不谦虚,十句话里三句拍盛老爷子马屁的,剩下的都是讲说盛燃如何如何孝顺,如何如何历尽千辛万苦得到这幅画。
一顿饭,全在盛常义父子的吹嘘中过去,盛显扬时常腆着脸赔笑,更多时候,是看着身旁空座位的酒杯,一声不吭地发呆。
所有人面上的表情、眼里的情绪、表面上的笑意、暗地里的算盘,比那幅出自大家之手的名画,更像一幅画。
可笑又可悲。
盛于璟只充当着一个不动声色的旁观者,却还是觉得索然无味。吃完饭后,他准备离席,却听盛燃开口,“今天借着孟老先生的这幅《四世同堂》,祝爷爷寿比南山,盛家圆圆满满,将来也同这幅画里一样,四世同堂。”
盛燃一说完,盛常义就拍手叫好。
盛于璟却动作一顿,却也只是僵硬了一秒。
他嘲讽地呵了一声,“圆圆满满。”
所有人都停下了笑声和动作,不约而同看向他。
男生站起身,目光在身旁两个空位置上扫了一眼。
居高临下地望着桌上一圈人,唇角讽刺地勾起。
“这两个空座位摆在这里,你们也好意思说圆圆满满?”
整个大厅的空气,因为他这一句话,瞬间凝结,所有人的表情都仿佛是被冻在了脸上,僵硬又可笑。
盛常义脸色涨红,“阿璟,今天这种大喜日子,你说这种话做什么?”
盛于璟歪了歪头,同他对视,眼底寒凉如水,“怎么?我妈和我哥就配不上这种大喜日子了?”
“阿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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