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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擦干净眼泪,“我、我就算爬窗户,也要出去找你。”
盛于璟前一秒还因为她哭得伤心而心揪,下一秒又被她幼稚的发言逗笑。
声音里带着些无奈的宠溺,“别做傻事。”
江萌看了眼反锁的房门,一想到自家母亲厉声警告不准她出门,心里就堵着一股气。
她吸了下鼻子,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他们不让我见你,我偏要去见你。”
“他们不让我和你在一起,我偏要和你在一起。”
“什么事都能听他们的,就这件不能。”
“我就是喜欢你!”
女生任性又孩子气的告白从手机里传过来,气势汹汹。
没让他回应,她就挂断了电话,似乎压根就没想过让他回应。
盛于璟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若有似无地一声轻叹,有些无奈。
还是个没长大的小朋友。
挂断电话后,江萌把手机一扔,仰头靠在床上。
天花板上吊灯明亮,却也刺眼,刺得她眼睛发胀,鼻尖泛酸。
或许盛于璟不知道,但她还模糊记得,三四年前,她从另一个男生口中,听过他的名字。
那个叫盛阳的男孩子,在她家学习美术时,会跟她聊上一两句。
男生似乎有几个兄弟,经常提起他们兄弟几人小时候干过的垃圾事,徒手爬树,偷偷赛车,捉弄长辈,次次都是他出手,给他的弟弟们收拾烂摊子。
男生有时会开玩笑,笑着说他要是不在了,最伤心的是他养的鹦鹉,第二伤心的,是他的弟弟。
江萌不懂就问:“为什么?”
盛阳笑:“因为阿璟是个臭脾气,我不在了,比起伤心,他应该会更恨我,更想报复我,但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所以他只能报复我的鹦鹉,不给它吃东西。”
江萌给他的逻辑竖起大拇指,“角度清奇。”
又很疑惑地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这些事?是不是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总是思维跳跃地想到死了会怎么样,死了会怎么办,她怎么办,她的家人怎么办。
男生摇摇头,“画画的时候忽然想到而已。”
他凝望着那副画,笑容淡淡:“有时候会想,那些想走的人,到底是因为想不开,还是因为想开了。”
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男生的话会一语成谶。
他真的走了。
或许那并不是一语成谶。
那是他的预谋。
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他是想不开,还是想开了。
孟女士为此伤心了一段时间,江萌也难过了很久,但随着时间流逝,伤心、难过,都被时间带来的其他事物冲淡。
包括对那个男生的记忆。
许多人都觉得,时间能治愈一切。但其实,只是因为他们没看到,所以不知道。
时间对有些人也无能为力。
比如男生口中的阿璟。
那个脾气很臭的弟弟。
在他们都走出悲伤,接纳事实,甚至遗忘了那个去世男生的时候,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惦念着,拼命在记忆里保留着,男生存在于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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