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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唐莞带着他们去后院,赵思骋不好跟着,便自己去了前厅。
因他在王府经历过这种事,一时心中起疑,唤了青羽上前:“你下去打听,找到给那钱娘子看病的大夫,捆了来,我有话问他。”
青羽应了一声,赶紧退下办事。
却是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青羽跑来回话:“打听到那大夫原就是住在隔壁巷子的,小的带了人去捉他,却是大门紧闭,翻墙进去一瞧,里面早已家徒四壁,搬得一干二净了!”
赵思骋一时神色大变,当即快步出了前厅:“这大夫定是被人买通了,今日之事必定早有图谋!牵我的马来,我要去府衙!”
唐父本就是衙内做官的,他查案子更有经验。但因这是唐家家务事,唐父出面多有不便,加之现在这府中弄得人仰马翻,还不如赵思骋这个旁人去查,倒不拖泥带水些。
永王府中,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垂手进了正房大院,与看门的婆子低语了几声,那婆子点头,放了他进去。他进得耳房的佛堂,堪堪停在屏风外,跪下道:“王妃娘娘,十一郎方才冲到府衙里,似要为唐家出头。如今二房三房盯得紧,小的担心十一郎此举僭越,惹人口实,便自作主张来回禀您。”
这是永王妃安插在赵思骋身边的人,是她信得过的。此刻听了这口信,永王妃在内室缓缓停下捻佛珠的动作,依旧垂首闭目跪坐在蒲团上,过了良久也未说话。
室内檀香袅袅,丝丝缕缕而上。那小厮在外头得不到回应,便又低声问道:“若王妃娘娘没有其余吩咐,小的便先回去跟着了。”
永王妃终于睁开凤目,嗓音平淡:“嗯,退下罢。”
等到外头再无响动,永王妃重新闭眼,徐徐问道:“凤丫头可在府里?”
侍立一侧的邹妈妈低声答道:“不在,为着那唐家的钱娘子,凤丫头赶过去救人了。”
静了静,永王妃将佛珠圈在手中,从蒲团上起身,不知所谓一笑:“这些孩子,倒都是古道热肠的很。”
“毕竟年岁小,不知深浅,”邹妈妈扶住她臂弯,道,“若王妃当真中意凤姑娘,便早日将十一郎的婚事定了,以免日后生变。”
“这种事,如何能急得?”永王妃走出佛堂,“我有意,我儿却无意,那就看这孩子的造化罢。”
邹妈妈又问道:“您别嫌老奴愚笨,方才那小厮来报信,说十一郎去了府衙,本是逾距之事,您为何不去阻拦?若真叫二房三房瞧见,传到王爷那儿……”
永王妃走下回廊,瞧着满地灰败的落叶,自顾自一笑:“王爷那个人,才不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若十一郎真能将这案子查出来,一点逾距,也算不得什么,正好教二房三房那边瞧瞧我们十一的本事。”
邹妈妈点点头,由衷叹了口气:“还是您想得周到,老奴鼠目寸光,只顾着瞧眼前了。”
且说唐莞那头,因有高大夫坐镇施针,她嫂嫂渐渐也醒转过来,血崩也慢慢止住。胎儿虽不足月,但这样一闹,终究是不能继续留在母体里,周凤玉便与高大夫合力,助她生了下来。
婴孩早产,无力哭泣,加之先前憋久了,此刻全身发紫,气息奄奄。周凤玉一手将婴儿双脚倒提,另一只手在婴儿屁股上极熟练一拍,随后一声微弱的哭声在房内响起,唐莞掀开帘子冲进房来,见此情形,一时间几乎喜极而泣。
她忙不迭地道谢,周凤玉将孩子放在襁褓,笑着往她面前一递:“是个男孩儿。他母亲现在可没力气抱,便由你这个姑姑代劳。”
唐莞激动又心疼,连泪都落下来。她还从未抱过孩子,周凤玉倒大大方方地教了她,唐莞破涕为笑,冲她感激道:“凤玉,多谢你。”
周凤玉笑嘻嘻地:“你的谢,我收下了,不过早先与你说的话,你也别忘。”唐莞一时怔忡,周凤玉在她腰上轻轻搡了她一把:“把孩子抱给他父亲瞧瞧去,该等急了。”
唐莞此刻只当她是观世音菩萨,自然是照她所说,将孩子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转身缓缓出去,一旁早已有翠娥为她打起帘子,因怕孩子吹着风,她便只站在外室的屏风后头,不敢走出去,小声朝门外的唐瑜笑道:“哥哥,快来抱抱你的儿子。”
唐瑜的身子微不可察一颤,随即一股脑地冲进来,带进门外的一阵狂风。唐明贤李茹媛也跟着走进来,围着孩子又哭又笑,唐瑜将孩子笨拙地接过去,眼里的泪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
唐莞咳了咳:“哥哥……”
李茹媛拿着帕子,替儿子拭干了泪,“不碍事不碍事,瑜儿,我来抱抱孙儿。里头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去瞧瞧你娘子,她为我们唐家受苦了。”
——多好的婆母。
唐莞心中感慨万千,又戳了戳唐瑜手腕,温声道:“哥哥,我陪你一同进去瞧嫂子。”
周凤玉还在里面与高大夫商量如何为钱娘子调养身体之事,见她兄妹进来,便朝高大夫低声说了几句,高大夫便告礼道:“大郎,大姑娘,老朽先告退,有周姑娘在此,您二位皆可放心。”
经过此事,唐莞对周凤玉自然满心感念,又有何不放心的。
当下对高大夫千恩万谢,又唤了翠娥上前:“去库房领五十两雪花银。”又转面朝高大夫深深一拜,“区区薄礼,还望您不要嫌弃,千万笑纳。”
高大夫道:“老朽回了王府,自有十一郎的赏钱,大姑娘不必客气。”
唐瑜连忙道:“多亏了您老,救了我妻儿性命,一些银两不成敬意,请您千万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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