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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年男人不断推销之下,宁鸣终于忍不住了开口了,声音冷的能冻出冰碴子却依旧保持着礼貌,“谢谢您先生,我不想复活!我就想安安静静地当个鬼不可以吗?”
年轻男人被她唬住了,他曾经问过无数滞留在阳间的鬼,问他们是否想要复活。
留着阳间的鬼都是有着执念的,执念于阳间,所以才会留了下来。
阳间最鲜活的东西是什么?生命。
没有哪个留在阳间的鬼能拒绝这样的诱惑,翁无畏第一次见到拒绝复活的鬼。
宁鸣淡淡地看向他身后漂浮着的无数身影,平静地说道:“死亡便是死亡,年轻人的死是死,老年人的死是死,好人的死是死,坏人的死也是死,我接受。”
“这是我为我做出的选择付出的代价,所以我并不想复活。”
翁无畏看着面前的女鬼,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宁鸣。”她报出了自己的假名。
翁无为指着她的相机包,边角上那个粉红色的“沁”字十分显眼,还没开口,宁鸣又说道:“这是个假名。”
他彻底无语了,第一次见到如此光明正大给别人报假名的人。
“我叫翁无畏。”说着,他递出了一张名片,“如果你改变主要的话,可以来找我的。”
宁鸣本想拒绝的,一转念却收下这张名片,她说:“谢谢。”
但是她并不会改变她的主意,当她选择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就做好死的准备了,只是……
只是什么?宁鸣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双杏眼,那眼里带着笑意和信任。
仿佛有一道清脆的女声在她耳边说:“我相信你。”
是谁?
宁鸣想不起来了,她只记得自己的假名,连真名是什么她都忘记了。
她还留在人间的目的,是为了将那些活着时没能说出口的话全部说出来。她是一个记者,生前是,死后也是。
留存在脑海里面的只有一句话,“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只是心里面有一种莫名的愧疚,却不知道是对谁的,或许是一个人,又或者是很多人。
她或许是辜负了那个小姑娘的信任,宁鸣手上把玩着那张普普通通的名片,捏住之后才回想起来一件事情。
刚才那个人,那个活人,递给了她一张名片,而她收下了?她眯了眯眼睛,看向翁无畏离开的方向,这个人很有趣。
可惜她并没有空去研究这个有趣的人,她有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她一直拎着鱼,等到了夜幕降临。
老街的店铺门口出现了一个吸烟的老鬼,看店的老太太拉下卷帘门,路上出现了一个茫然无措的女鬼,浑浑噩噩地说着:“我一定要走通这一条路。”
但是她等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宁鸣摊了摊手,只好拎着鱼朝那个吸烟的老爷子那走去。
景老爷子看着一个拎着鱼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她身上有一种沉稳而干练的气息,用颇为稳重的声音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您认识景旦吗?”
景老爷子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烟斗说:“那是我大儿子,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宁鸣提了提手中的鱼,说道:“这是一个受害者想送给他的礼物。”
景老爷子的视线落在了那提充满鬼气的死鱼身上,每一条鱼的身上都还精心的绑了海草。
宁鸣眼神变幻了一下,说道:“确实看上去有点简陋,但是阿水只有这个东西,所以……”
话还没说完,景老爷子就摆了摆手,“不,我只是有点高兴而已。”
“景旦今晚可能没空回来了,最近他们都会很忙。”
宁鸣一愣,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把鱼送过去给他吧。”
和景老爷子告别之后,宁鸣就直接朝着警察局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她遇到路上那个浑浑噩噩的游魂。
宁鸣停下了脚步,站定在那个游魂面前。
游魂感受到身前有人阻挡,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用充满茫然和困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啊?”
宁鸣回答道:“我是宁鸣。”
“那我是谁呀?”
宁鸣眯了眯眼睛,一手撩起她遮住了半张脸的黑发,说道:“你是……严兰。”
她曾经见过这个游魂,或者说还活着的严兰,在一个曾经她呆过的大光明会的点。
当时的严兰被人控制住了,她最好的姐妹出卖了她,踩着她的身体往上爬,爬到了一个圣子候选人的身边,而她自然就沦落到了一个最下贱的点。
宁鸣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眼里的光。不同于其他被洗脑的姑娘,又或者对生活认命又被毒-品控制的姑娘们,严兰表现的十分不同。
她曾经说她想要回家,和爸妈吃一顿年夜饭,可是又不敢回去。
因为她做鸡,回去丢人。
当时宁鸣的身份是培训师,不需要像其他女性一样用身体服侍别人。
一开始的时候,严兰并不愿意在大光明会的“培训师”面前吐露心声,与其说是培训师,更不如说是来给他们做定期洗脑的人。
直到有一天,宁鸣差一点被别人发现,严兰注意到了,给她打了掩护,宁鸣从能够有惊无险地混了过去。
当天晚上,严兰来找宁鸣,眼里满满都是光芒,“你是……外面来的人吗?”
外面指的是圣教光辉之下以外的人,宁鸣没有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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