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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景老太一起床就冲到了那间放着景老爷子和景春昼遗像的屋子里,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难得她一大早并没有去开店,而是收拾收拾,去到了一家香烛店。
店里卖的大多都是与白事相关的物件,店主是一个老头,正坐在店里扎纸人,看到景老太喜气洋洋的进来,一掀眼皮,问道:“还是老样子?”
景老太满面笑容,问道:“这有衣服吗?”
“当然有。”老头站起身来,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随口问道:“遇到什么事情了?看你今天心情不错?”
毕竟每次景老太来他这里,买的都是纸钱香烛去祭拜她的儿子老伴,自然谈不上心情愉悦了,今天却一反常态,这让这个老头有点好奇。
景老太说:“我梦到我儿子了,他还带他女朋友一起回来了。”
老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身上似乎晕染着一层淡淡的鬼气,挑了挑眉头,口中却道:“那挺好,你看看这些衣服成吗?”
他领着景老太到了橱柜前,里面全是一些色泽单调的衣物,款式都是某个朝代的,虽然做工还算精致,可是景老太并不满意。
她想到那闺女身上穿的衣服,挺显眼好看的,再一对比起这些……她问店主:“可以定做吗?”
老头说:“你只要出钱,手机我都能够给你扎出来。”
景老太马上打开某宝,开始搜衣服,很快就找出好几件衣服的图片,递给老头看。
老头说道:“这个简单,这样吧,一件五十成吗?”
最后,景老太订了十多件衣服,秋禾七件,景春昼三件,临了还带走了橱柜里面的一件,准备烧给她老伴。
老头也是厚道人,最后还附赠了她两个纸扎手机,8寸全面屏,高清千万像素,前置后置双摄像头,还双卡双待。
老头告诉她明早来拿衣服,景老太就拎着准备烧给她老伴的衣服走了。
回家的时候,她发现景旦难得没有去上班,而是双颊通红,一脸病气的倒在沙发上,身上还裹着个小毛毯,双眼迷离地看着电视。
“蛋蛋,你怎么了?”景老太连忙放下手中的袋子,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景旦哑着声音说:“可能没休息好,有点发烧了。”实际上铁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一场雨。
景老太一边找着药一边嗔怪道:“我还以为你半夜三更跑出去淋雨了。”
景旦心里一跳,好在景老太迅速转移了话题,“和你们领导请假了吗?”
景旦嗡声嗡气地回答道:“请了,领导还给我批了三天的假。”
景老太说:“那挺好,两天养病一天你给我去相亲,我昨晚梦见你弟了,你弟在那边都找了个小女朋友,就你,这么大年纪还孤零零的,要老妈来照顾你。”
景旦简直头大,本来因生病就头晕,现在他恨不得立马就昏死过去。他恨恨地盯了一眼家里的双人沙发,那里空无一人,他却直觉害他再次被催婚的罪魁祸首就坐在那里。
景旦吃了药,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又开始做梦了,重复昨天那个被打断的梦,他梦见一个有个穿着黄衣服的人在面前跳来跳去,那人的身前燃着熊熊的烈火,火中似乎还跪着十多个人,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仿佛下一秒他便要灵魂离体,朝着那烈火中涌去。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手痒痒的,抬眼一看,他便发现从毯子里伸出来手落在了地上,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正在蹭他的手。
“你是……昨晚那只猫?”
狸花猫歪着脑袋看着他,软软的喵了一声,瞬间,景旦就沉沦了。
显然,现在他依旧在梦境中,因为他家的沙发不会莫名其妙的连人带沙发的出现在大街上。
景旦直起身来抱起了猫,一伸出手,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变了,从简单的短袖,变成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官服,四周下环境也变成了龙明市的商业区,而最为显眼的,便是眼前这栋名为顺顺大楼的楼。
顺顺大楼,他听秋禾说过,这栋楼里面的公司皆为被大光公司坑害过的,如今已经没有人在其中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他缓缓地朝前走,却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他心下一骇,低头便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离地了!
怀里面的那只猫却突然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用软软的肉垫拍了拍他的脸颊,嗲嗲的喵喵叫了两声,好似在安抚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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