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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秋树……会在贺卡上喊我球球。”
秋树平日里都是喊她老姐,但是坐在桌子面前,看着面前的贺卡,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写“老姐”感觉过于口语化,写“姐姐”又觉得是不是太矫情了,写“秋禾”却觉得是不是太生硬了,思来想去,秋树写下了“球球”。
父母、朋友似乎都是这么叫他的姐姐,于是,他也这样写了。
“球球,八岁生日快乐!”那年秋树六岁,写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就连写给最亲的人的贺卡,铅笔头都咬烂了好几个,最后也才能写出“生日快乐”四个字。
其中饱含了他所有的祝福,希望老姐快乐,希望老姐平安,希望每年都可以给老姐写下这四个字。
到了后面,他长大了,字终于不是歪歪扭扭的了,但是依旧只有这四个字,从来没有变过。
那种心意也从来都没有变过。
秋树送礼物送的十分单一,就是熊,每年都是这样,一如秋禾送他金条一样,简单粗暴。
“……秋树走的时候,我二十四岁生日还没过。”秋禾将贺卡又放回到了那只熊的手里面,用熊脖子上的围巾卡住。
所以这里出现了三只只应该属于她二十四岁、二十五岁,以及还差三天就过的二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秋禾揉了揉大熊的脑袋,喃喃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不对啊,如果他还活着,可能三年都不来找我吗?”
“如果他还活着……”秋禾看向自己的手,手背上写着一个“鬼”字时时提醒着她自己,“那他以后该怎么办……”
景春昼说:“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秋树,不就可以了?”
秋禾点头,只是刚才错过了,现在想追,便难了。
他们俩在靖安市绕了一圈,路过秋禾与贺之沁的工作室时,还顺路下去拿了一下密码本。
“检讨书,尊敬的仲雪老师,对不起,这次犯错误,我想了很多……”景春昼看着有点分量的密码本忍不住读了出来。
“啊啊啊!”秋禾一听就冲过去抢,“不要念!不要念!超级羞耻的!”
“好好好,不念不念!”景春昼嘴上一边答应着,一边举着检讨书继续念,“也反省了很多,对于这次考试,我本应该端正态度……”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秋禾冲过去就把景春昼扑倒在门板上,伸着手去够她瞎编乱凑的万字检讨书。
景春昼调笑道:“你这检讨书都被拿来当密码本了,多少人都看过了啊!”
“可是……你不一样啊!”秋禾抓了抓脸,吞吞吐吐地说:“给你看,我会觉得害羞的。”
景春昼双眼含着笑意,嘴角勾起,声音柔和地不可思议,“怎么就觉得害羞了?”
“嗯……大概是因为我还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拿给你看吧。”说完,就自暴自弃地砸在他胸口,闷声道:“因为考试不及格被罚写检讨什么的,也太丢人了吧!而且……我写的检讨书很扯蛋。”
“算了,你要看就看吧,不要念出声来!”
景春昼却将检讨放在一边,说:“不看了。”
“嗯?”
“虽然我很想看看你写的检讨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看了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就不看了。”
“也不是不舒服了……就是……就是怕在你觉得,我太水了而已。”
“不会的。”景春昼笑着,“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棒的。”
“啊啊啊!”秋禾受不了了,“别夸我了!看检讨!”
“好嘞!”景春昼没有忽略她黑发下的耳朵,已经变得通红。
他们绕了一圈靖安市,并没有发现那张阿斯顿马丁去哪了,找不到人,只好悠悠地先去青阳观,将捉来的常先交给观主看着。
在秋禾与青阳观观主交涉的时候,景春昼把秋禾的检讨书看了一遍,总算直到这妹儿的检讨书为什么会被当作密码本了。
检讨书用字很广泛,由于词藻华丽用的字也很多,日常书写的三千字在这篇万字检讨书里面都出现过一遍。
接下来就是脑洞巨大,反正景春昼写检讨书从来没有把考试不及格和宇宙洪荒给联想在一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想到春天的花夏天的风,秋天的果实冬天的雪。
看完一遍之后,景春昼心想,小秋同志为了凑字数也是蛮拼的。
拥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他亲哥景旦。
他刚从从姜祯那里得到了秋禾检讨书,按照宁鸣所说的开始调字体,行间距。
看完后,他扯了扯嘴角,说道:“这检讨书换在我们学校写,绝对要被打回去,加倍重写的。”
宁鸣耸耸肩膀,无奈道:“所以老师让她在所有人面前朗诵,看到底是谁丢人,没想到那家伙脸皮比城墙还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景旦笑了笑,还说:“这要是拿去写作文,绝对这个!”他竖了个大拇指。
宁鸣说:“你还真说对了,当年她参加高考的那篇作文上过《满分作文》呢。”
他把东西打印出来,还有宁鸣告诉他的解密规律,拿着东西就准备朝副楼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景旦的手机响了。
“老大……”花颜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还有种空灵的感觉。
景旦停下了脚步,说道:“我在。”
“老大……”花颜又喊了一次,声音依旧有些空灵,像是隔着一个次元说话一样。
“我在的。”景旦耐心地说着。
“老大老大老大……”花颜不停地喊着,声音越来越急促,但景旦总觉得好像隔着一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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