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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答案不得而知,但现在可以知晓了。
顾珩从陆琉问出那句话开始就懵了,他尚余欣喜与柔情的双眸顿时像冻住一般,什么情绪都烟消云散了,留下一团莫名的雾霭。
“你会如何?”陆琉依然笑着。
“琉琉,你是我的人。”顾珩沉声道,说完就低低地笑起来:“我的。”
陆琉眼里迸发出璀璨的光芒,她挪到顾珩身边,歪头问:“那也就是说,你会放过我咯。”
顾珩低头靠近陆琉,喑哑着嗓音:“不是放过你,是关住你,不许你逃走了。”
“啧……哪里学的油腔滑调。”陆琉强压下心里的悸动,明明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怎么整得这么暧昧。她褪下笑意正色道:“忘了我说的吗?要叫师尊。”
她这一句话顿时叫两人之间温馨暧昧的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顾珩垂眸淡淡应道:“是。师尊。”
一时安静下来竟叫陆琉有些不习惯,她便就隐世古族的事儿和顾珩讨论起来:“我们宋家的确是和乌鸣宋氏有关系,但其中纠缠颇深。得从我的祖父宋韫良说起,他被本族驱逐出乌鸣界……”
陆琉将化离告诉他的又和顾珩讲了一遍,说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重点申明了乌鸣宋氏或许对她不利,她并不承认这家族,当然人家也不会对赶出去的族人的后辈抱有什么善意。
“那就好。”顾珩松了口气,是这种情况就不用担心他对乌鸣宋氏出手会让琉琉为难伤心了。
顾珩说起他的打算:“隐世古族都另辟界面,存于天元又隐于天元,我们首先就要找着他们。不过这一点倒不用太担心,穆烨,师尊知道他吧,昨夜我匆匆离开就是因为他还有宋温止找上门来。”
他说着说着便疑惑起来:“穆烨此行很奇怪,竟是要让我到揽月界,他说他们老祖有请,据我父亲说的,揽月穆氏这位老祖应该就是当初送我逃离的的那位了。”
“……”
少年低沉磁性的声音弥漫在空旷幽静的天地间,温暖的火光驱散了咸湿的空气,陆琉听的有些昏昏欲睡,她脑袋慢慢靠在了顾珩宽厚的肩上,半梦半醒间嘴里嘟囔出一直存在心底的话:“如果,如果是南桥呢,进了塔中……”你会如何?
顾珩偏头,敛下的眸子,鸦黑的睫羽在他眼睑打出一道深色阴影,隐藏了他眼里如水的沉静柔情。
“只要是你,就会不一样。”
记忆逐渐明朗的顾珩从没想过,他会因为一个人,变化如此大。
无辜之人他都可以不追究,只因为琉琉不愿。
翌日,陆琉从破晓晨光中清醒,火堆燃尽徒留一地残渣,顾珩却不见了身影。
陆琉皱皱眉,哪去了?
“小九?”她大声喊道:“顾珩?”正要用传讯符找他呢,耳边落下一道低哑的男声,“琉琉,你醒了。”
顾珩突然间就窜出来了,他语气带着笑意,但说出的话却是意味不明:“琉琉,你当真不像我们这修真界的人,修士谁会像你那般定时定点睡觉,不习惯用符篆灵气,还那么重口腹之欲。”
陆琉心下一慌,不理他说的,连称呼也没纠正,只问道:“你去哪儿了?”
“去找出口。”顾珩环望四周,空气咸湿,沙壤微软,是在海边的,但出不去。像上次一样,他们被困住了。
顾珩皱眉:“上一次我们来被关了两年,最后因为我误打误撞获得传承,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出去了。但怎么出去,如何出去,还是不知。我只从传承里知道了使用传送阵的方法,可以从东海这里随意到中州、北域、南国和西荒那些有传送阵的地方,但从东海这处出去却是没办法。”
“可去洞府看过?”
顾珩摇头,笑道:“等琉……等师尊一起。”他在陆琉的眼神示意下硬是换了称呼。
师尊和琉琉,两个不同的词,在两人之间的意义也是天差地别。
这处大能洞府陆琉和顾珩都很熟悉,毕竟两年时间,就这么点地方,他们是把能看的能进的都转悠了不下百遍。大概是因为顾珩获得了传承,这次进去任何攻击都没有。
两人一路驾轻就熟,在错综复杂的地形间来回穿梭。大抵是天下间所有洞府都别无二致,构造都是差不多的,尤其是这处洞府和仙剑藏身的笼月渊那处洞府简直犹如双胞兄弟一般。
陆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顾珩:“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九曲回廊,傀儡阵,妖兽潮,还有后面的石壁空间等等。”顾珩摸了摸下巴,“和仙剑洞府一模一样。”
当初两人第一次到这儿时,顾珩还没进去过仙剑洞府,陆琉倒是进去过但那时候因为仙剑未出世,机关并未完全显现,所以两人都没察觉到什么。而在笼月渊时,情况危急,处处都是险境,人人都是提心吊胆的,陆琉倒觉得熟悉了,但哪儿有空细想。
这一次,倒是叫他们察觉出冥冥之中的联系了。
“小九,我记得你说,你那修魔的功法还有分神之秘法都是从这位大能的传承而来。”
“是。”
片刻的安静后两人对视,异口同声道:“他是魔修。”
顾珩回忆起传承,的确是血腥又残忍至极,那时也是因为这次传承叫他记忆回笼更多。传承中那位神秘的剑修大能并未说自己是谁,洞府中也未发现有他名讳之物。但现在顾珩想起竟无端的感觉出熟悉来。
“那……仙剑?”陆琉在一旁喃喃自语,想要从中发现什么,她突然道:“小九,你把仙剑拿出来叫我看看。”
“灭世。”顾珩轻唤,召出灭世剑来。
“灭世?”陆琉险些被吓的说不出话来,时隔两个轮回她竟又听到这名字:“为何,为何叫灭世呢?”
“你不知道溯天镜预言吗?硬要把自己往上靠!”从惊吓中回神的陆琉实在气急:“叫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这个?”
陆琉心底滋味难言,难道真是想灭世不成?她苦心教导多年,还是没办法吗?
“灭世,灭世剑,灭世……者。”顾珩歪头笑出声来,“琉琉啊,这是天定,我能如何?”
顾珩摘下面具看向陆琉:“但我偏要逆天而为。”
他手持灭世剑,一袭黑袍萧索,面色森冷无比,说出这句话时他眼中傲气凌然,对那所谓的天道之言满是不屑。
“我想不想灭世,不是那预言,那天道说了算。”
“可,为什么偏要叫灭世呢,若被别人听到也是麻烦。”陆琉看出顾珩没那个心思,怒气渐消,仍劝道:“不若换个名字吧。”
“我习惯这个名字了。”顾珩一口回绝,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更深切的记住曾经发生过的种种。
顾珩抚上漆黑的剑身,漫不经心道:“琉琉放心,除了你,知道它名字的都死了。”
陆琉:“……”
她,啧,真是从顾珩暴露了后,他的种种表现简直令陆琉招架不住。比如喊她不知多少遍“琉琉”,她说了几次也就当下改过来了,下次再唤还是那声缱绻的“琉琉”;再比如对她身份、目的的怀疑,让陆琉一旦遇上有关前几轮的人或物或事都战战兢兢,甚至因此也不敢问顾珩为什么知道这些。
顾珩不等陆琉平复完心情又甩下一记惊雷:“琉琉,我昨夜忘了和你说,仙剑已成神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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