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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们不信,霍二对天竖四根手指:“我霍二对天发誓千真万确!小的是霍家村人,前几天一远方表舅死了,想着回去哀悼一下弄点零花钱花花,离开的时候,那丫头就跟着我了,怎么赶也赶不走,非要嫁我!我个老光棍养自己都难,哪能养她啊,于是就……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云公子,云公子你问完了吧?那婆娘打得我好疼啊,求求你找个大夫吧……”
兰成接到孟惊寒的灵力信号奔赴霍二家,周涣跟着孟惊寒踏出院门。
兰成表情凝肃:“兰某随诸位前辈观看一番,收益颇多。尸体与一般疫病无异,尸体肿大,肌肤呈紫红色,浑身生烂疮流脓。兰某又去隔离院看了一番:活人身上青紫交错,烂疮纵横,实为人间惨案,只在一本海外医书上见过。”
那厢,云湦已问得差不多,遵循诺言,给霍二邻居一些银两托他们把人抬去云府请赛华佗治伤,大摇大摆走来,听到兰成的答复,悄声问周涣:“小师弟,你可知病人最怕听到大夫说哪句话?”
“回家吃点好的?”周涣疑惑。
“我们决定以你的名字来为此病命名。”
嘀咕声不大却也不小,另外二人耳清目明,听得清清楚楚,兰成忍俊不禁道:“二位小友真是单纯乐观。此病来势汹汹,不仅残害骨肉肌体,对精神亦荼毒甚深,病人们往往举止疯癫,喜怒无常,痛苦难耐却又无法寻死,令人扼腕呐……”
“师父,那咱们现在就去霍家村?”周涣跃跃欲试道。
“不可,缺人。”孟惊寒甩了甩拂尘。纤细雪白的尘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落在玄青衣间,仿佛山巅至白的冻雪。
“缺谁?”周涣继续跃跃欲试。
“刚被青涯你气走的那位呀。”兰成接过话茬。
……周涣蓦然拧眉,望向孟惊寒:“师父你要她来干什么!”
兰某莞尔:“小友以为是雁来喊她来此,殊不知是我与雁来云游在外时接到雨师姑娘的来信,方知余杭有异,如今奔赴霍家村怎有少她的道理?且,实在有用事需她相助。”
“哦,她能有什么缺一不可的作用?”
“青涯可知她身边的小兽是何物?”
周涣哼鼻子不愿回答。能是何物,按照她的取名审美不是叫二黑就是叫黑二,一副中看不中用的模样。霍二触目惊心的伤历历在目,周涣赌气地别过头。
孟惊寒眄人:“涣儿。”
不消他说,周涣便知道师父的意思,这是在训他不可背后非议他人,他不服地嘟哝嘴,最后干巴巴应道:“知道了,师父。”
兰某摇头:“兰某说出来青涯可不要惊讶,那小兽名曰獬豸。”
周涣略吃惊地抬眼,须臾察觉不对劲,鄙夷道:“先生别开玩笑了。”
他虽乃凡人,却对神兽魔禽颇有认知。獬豸素有清正光明的美誉,能辨曲直、止争端,雨师妾怎么会有獬豸做宠物?而且威风凛凛的神兽怎么会变成那样子?
兰成与孟惊寒同辈,便是周涣的长辈,有心逗弄小辈,道:“信与不信皆在本心,青涯小友借着道歉的由头见她,不就可以当面询问小兽的身份?”
周涣疑惑地问:“为何我见她非得借着道歉的由头,我难道不可以光明正大见她?又非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兰成道:“可小友有错在先不是么?獬豸作为神兽,天地间唯有几只存活,霍二要吃它,雨师姑娘焉能不发火?”
云湦道:“我见她走前似是有话要对你说的,霍二是个地痞流氓,他的话不可全信。”
周涣迟疑道:“可是……”
云湦拍了拍他的肩,煽风点火道:“其实你想大摇大摆也成呀。孟师叔光明磊落,你作为他的唯一弟子得师承风骨,再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哄不好的话有师兄帮你。师兄我可是无名山第一红娘,手下的善男信女从山上排队到山下,撮合的有情人不胜枚举。”
兰成见他脸色忽红忽白,却也知道少年人脸皮薄犯别扭,不能操之过急,叹了口气安抚孟惊寒。既然疫情是雨师妾率先发现并通知,料想不会撒手不管,先去霍家村看看,她随后自会赶到。
这般安抚着,一行人才终于踏上去霍家村的路。
霍家村位于余杭主城上游,依山傍水。
初夏时节,该是农忙时节,稻田里却没有农民忙碌的身影。田埂之中,迎面走来一瘦骨棱棱的白发老妪,背着一个与体型极不符合的大背篓。
进村时便吃了兰成的辟毒药丸,故而并不需避而远之。见她一佝偻老人却背着个装满猪草的大背篓,打猪草之事本该是年轻人做的事,但怎的只有她一个人,家中难道没有壮丁了吗?周涣走过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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