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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符纸做的蝴蝶翩跹起舞,停在少女们发髻间。
“这是灵蝶,夜晚放在枕边可改善睡眠,长此以往容貌焕然肌肤生莹。君上日理万机,身体每况日下,听说我生前是卖保生产品的便让我为阎王判官等人提供保生产品。”
少女们痴痴地望着这些翩翩起舞的精灵。周涣好心道:“灵蝶珍贵非常,平时我都是卖一银一只,不过我看诸位姐姐花容月貌,又与我有缘,便免费赠给你们。”
听她们口吻并未担任要职,应是宫里洒扫的鬼娥,周涣再胡编乱扯她们也没法求证宫里头真有个保生官。再者灵蝶一出来,这些小姑娘们已然失去思考能力,只记住他是有真才实学在身的,哪还能思考其他。
少女们欢呼一声接过灵蝶。她们平白无故受人恩惠,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下回去保不齐夸耀周涣。周涣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心道清白保住了。
收拾好流言蜚语,周涣朝库房走去。祭天大典要用的祭品除却天子殿那份十殿阎王亦得出一份力。摸去库房时只见守门的鬼卫正在炸金花炸得热火朝天,咳了一声拿出通行令请他们去别处玩忽职守,鬼卫们提着叶子牌走远了。
库房光线昏暗,角落整齐堆放着一堆祭品,一堆发光发亮的灵器法器中云湦在对金丝雀学猫叫。
周涣愣了愣,旋即从牙缝迸出几个字:“云节清,你很逍遥啊?”
云湦没有回头,懒洋洋地回道:“我不仅很逍遥,而且很自在。”
他语气中还带着笑意,听得周涣火冒三丈灵符直捣黄龙,云湦却敏捷躲开,还一下闪在他身后提醒道:“这么下就生气了?没听过生气对长身高不好?”
周涣踢腿:“滚滚滚,我生怕你在阴间出什么意外所以马不停蹄地赶来,结果你在这对金丝雀学猫叫?你怎么不冲三清殿背佛经?”
云湦咳了一声不逗他了,正经道:“我其实也很惨啊。罢了罢了,是孟师叔逼迫你来找我的,还是你自个儿来的?”
周涣拍开肩上的狗爪,鼻子哼一声。大黄这几天没人喂它肉骨头,天天叼盘搁他面前晃悠。
“听闻你还要当众奚落阴天子,我这不赶来配合你?门已经打开了,你现在就可以去了。”
云湦瞧了他两眼,拎着八宝描金檀木扇堂而皇之地跨步。
一,二,三,周涣喊道:“你想被雨师妾打就尽管走。”
云湦收回步子得意道:“你这话还有些天良。你是我带大的,你骗人招数全是我教的,修炼八百年都没我人精,还想瞒我?说罢,我奚落阴天子和雨师有什么关系?”
周涣长吁两口气,连最后也不知自己怎么向他传达阴天子就是雨师妾这个震天消息,只记得末了自己添了一句:“你想太岁头上动土便动,可别喊我收尸就成。”
云湦点点头,一副哦原来如此、果真如此的模样。
周涣道:“你为何点儿都不惊讶?”
云湦瞥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笨?”
从送周涣上山,到如今周涣下山,十年光阴,不啻容颜不改、声音不变令人生疑,实力又如此强悍阴鸷,眉宇含着一股阴沉死气,应是很容易联想到阴君之类的人物。
小时候每逢雨师妾来访,这些小徒弟便聚集在一起讨论这个神秘人,曾猜测是神仙鬼使之类,只可惜终究年纪小见识短,格局也小,终归没往天子之类的地位靠去。光阴如梭,乃至最小的师弟周涣也下山了,经历了婆桫之事知道她是神女后,便再没往其他方面猜测过。
原来竟不是那般简单,原来雨师妾竟是堂堂阴间的天子。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周涣听了暗想自己果真糊涂,跟她待一块这么久了连她是阴天子都不晓得,明明人家也没故意瞒着。忽而想到雨师妾扑身公案、宵衣旰食的繁忙场景,夜里要处理鬼族事物,白天还得照拂自己兼收崇明玉,很难吧。
云湦见他垂头丧气,拍肩安慰道:“好了好了,师兄错了,师兄顺顺毛。我刚才灵光一闪,想到个好东西:既然雨师姑娘真是阴天子,那小师弟你得把握住机会了。”
刚听了自己是小白脸的流言蜚语,周涣对此事高度敏感,瞪大了眼吞吞吐吐地问:“你……云节清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把握什么?”
云湦谆谆善诱:“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生财之道。你想啊,你以后除妖驱鬼,只要她往那一站就行了……”
周涣恍然大悟,提醒道:“你很有商业头脑,我记得云老爷勒令你在他回家前背孰商贾之道,我估摸着时日云老爷要还家了。”
云湦笑嘻嘻的脸顿时哭唧唧了:“你这句提醒就没有天良了。”
“滚。”
半生莲动,最后一缕魂魄也注入其中,周涣将半生莲放在乾坤袖深处确保不会出现意外,提了提袖子离开库房。
鬼族地处偏远之地,服饰繁重古朴,便是这礼服亦是繁琐得很,布料摸起来凉滑似水似黄泉玄光,小贩说欧丝野的丝绸是地界特产,这是欧丝野的丝绸吧,不知古书中那位呕丝女子可还在,真想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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