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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尖叫四起,每个人都如尥蹶子的羊四下奔逃。他也逃,突然踏空,栽进雪地,半天也没爬出来,但幸而那天穿了身白羊皮袄子,与雪融为一体,反而逃过一劫。
这次祭拜死伤了好几个村民,而雪女事后也无表态,长老怒斥雪女出尔反尔,从此村子与雪女的契约关系便戛然断了。
周涣点点头,请求道:“可不可以劳烦施主带贫道前去一看?”
酒鬼挠后脑勺:“在那之后,村子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年轻人都跑主城来了,村子闲的闲空的空,怕是没人住了,不过你要看就看吧,我也有好久没回去了。”
周涣喜道:“求之不得,多谢施主!”
酒鬼甩了甩脸,道:“不算什么,不过回村祭祖不是小事,我和婆娘打算备好香烛礼线再走,你俩等几天吧。”
送完酒鬼回家,院门嘭地声关掉,墙内传来酒鬼婆娘尖利的谩骂和酒鬼杀猪般的嚎叫。
周涣走下台阶。星子漫络,雨师妾站在星光下着候他,雨女伞雾气蒸蕴,长发如瀑临坠,雪衣绸光隐隐。
“官府那边,许是与雪女有关。”周涣道。
“我方才问了此处的鬼,在此之前从未有雪女杀人的消息。”雨师妾答。
“哦?它有没有什么冤屈,有没有害人,要不要贫道收一收?”
“冤魂已被魂将收纳,至于其他的鬼,见我比见你有用得多,我尚可威慑他们。”雨师妾无语地闭上眼睛。此话确实在理,阴天子叮嘱了,借它们十个胆也不敢再生事端,这块地三五年之内是没鬼敢胡作妄为的。
回到正事,周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旋即认真道:“雪女多年前便与村子断了联系,问鬼更是不得而知,是否是她出手得需去疾雪山求证。”
“那哑尸呢?”
“慢慢查明,”周涣道,“我明日先向官府秉明情况,那县令是个胆小的,我若不辞而别,他得担惊受怕好久。鬼族事忙,你先回去吧。”
雨师妾点头,捏了个诀回到地府。
第二日清早,周涣早早跑去衙门,孰料刚跨过门槛只听鸡飞狗跳,县令听到捕快喊他的道号,连忙扶好乌纱帽。周涣只见一泪眼朦胧的胖腹县令,快步而出,泪流满面道:“青涯道长救我!”
“又怎么了?”周涣道。
捕快飞快呈来一根金针,一团白线。
“这、这是缝哑尸的道具啊!”县令哀嚎。
周涣愣住。
县令拭泪,哭诉道:“本县真是倒了血霉,被永初帝贬来如斯不毛之地,百姓尚处于对张大人的轸念之中,本县成了挨箭的靶子,无异于野兔与猎户中的走狗,媳妇和亲娘中的丈夫,百姓朝廷两不讨好。”
“这也就罢,”县令擤鼻涕,“这些我都可日后用实力证明自己,可这命案、这命案、这命案跑自己头上了,我如何强颜欢笑,如何坚强得下去?”
县令凝噎,恳请周涣尽早揪出幕后黑手。
周涣安抚,问道:“贫道人生地不熟,对当地风土人情多有不了解,不知城中可有有关雪女的传说?”
捕快道:“咱们这虽靠西北,雪山却不是很多,除了张大人那次,好像没人编排雪女的传说啊。”
“哦?”
“张大人说了,玩月野种谷子种不好,盐碱地长不出草,牛羊也是稀稀拉拉的,这样下去咱百姓得饿死,便另辟蹊径开发将军坡,为了吸引更多外地人,还编撰雪女传说,哄大家来。雪女传说老套得很,不值一提。”捕快摆手道。
县令抬起脸:“除了这个,雪女是有的,历代就有。西北处有座大雪山名叫疾雪山,山下两个村子世代信奉雪女,只是以前出了事,没有信奉,但近几年又开始了。关于那俩村子的县志在放凶杀案宗的旁边,去取来。”
他接过县志的动作还有些虚浮,浏览一遍,是了,是这两个村子。
村子名叫钟家庄与程家庄,坐落于疾雪山下,三十多年前倒是有祭祀雪女的行为,不过后来停了。
周涣道:“是因雪女伤人?”
县令的眼神问你怎么知道。
毕竟闹了人命,两家村长按律上报给衙门,衙门管门口的老大爷现在还记得当时场景。
当时,两家村长形容枯槁。
老县令安慰:“早闻你们供奉雪女,每年奉以丰厚祭品。雪女终归不是正神,要供奉的话,山神山鬼云中君都可以的,大司命少司命亦行,财神爷和灶神爷也很温厚纯良,以后不要再供奉野神了。”
两家村长捏紧拳头,颔首辞谢:“多谢大人好意,但信谁是我们的自己的事,是非因果皆乃命中注定。”
老县令目送两家村长,对守门老大爷说:“正神哪会让人献命,可世人就这般无法分辨,平白走了多少错路。”老大爷称是。
周涣道:“正好,贫道此来辞别,正是要去钟程两村。”
不出所料,县令慌神,想扒住救命稻草,可周涣早拉开距离哪还扒得到,便嘶哑着嗓音道:“道、道长,哑尸的命、还有我的命全在你身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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