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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钟三郎已经填饱肚子过来请他勘测地形看路是否还和原先的一样。之前因莽撞导致好几个人丧生,不敢再轻易冒险。
二人走在路上,风从四面八方灌来。
“疾雪山以前是鬼粥的地盘,他们喊澄天镜叫依慕儿,意思是有冰莹之心的公主。”钟三郎解释名字由来。
周涣嗯了一声赞扬道:“一片冰心在玉壶,确实是个冰清玉洁的美人儿。”
钟三郎突然笑道:“道长哥哥你有没有听过依慕儿与雪女的传说?传说依慕儿被天帝惩罚下凡,雪女便是依慕儿在凡间受刑的肉躯。在我们钟家庄每个村民都是听这个故事长大的,因此我们要敬奉依慕儿敬奉雪女殿下。可我根本不信有雪女,觉得村长骗人。”
周涣静静听着他说这些故事,钟三郎突然正经的神色给人一种眼前的孩子不像孩子的感觉,正常孩子是没这般老气横秋、敏感脆弱的。
“道长哥哥,你信有美丽善良的雪女吗?”钟三郎好奇地问。
周涣略过那双忽闪的眼睛,自己进山便是为了雪女与雪女之肠,该如何回答?不置可否道:“究竟有没有雪女,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答案。咱们还是赶快找路吧。”
除个别路线被雪埋住外被并无太大变化,周涣和钟三郎合力挖开冰雪,填平凹坑,确保无碍后原路返回。
远山绮霞堆砌,华光漫射,忽而大风起兮,豆大雪块打来,霹雳作响,冷冽如割。这是暴风雪的前兆,周涣打算找地方度过这场灾难,手边却没人,大声喊了声钟三郎的名字才听到极细极弱的哽咽哭声,在不远处找到瑟瑟发抖的钟三郎,抱着石头快要被吹跑了。
周涣三步跃过去,手指翻转挽了个剑花儿,下插三分,一道泛着光莹青屏拔地滋生,在头顶结成小小的透明穹庐。
钟三郎躲在他身后抖得跟鹌鹑似的,看到穹庐将风雪都隔在外面,害怕压不过好奇,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屏障清清凉凉,看似轻盈却很牢固。
“别怕,捱过这场暴风雪咱们就可以回去。”周涣出声安慰道。
钟三郎眼角浮起笑意,清脆应道:“嗯嗯,好!”
周涣将白鹿往下压一寸,空出一只手掏出一叠素净符纸,咬破食指,在符纸上龙飞凤舞,霎时纸上诞开张张鲜艳夺目的铁画银钩,闪烁着淳厚灵力。
自他们进山就灾祸不断,山中有古怪,不知是否乃雪女作祟。他心想。
钟三郎偏偏头问:“对了道长哥哥,我有个问题,刚才在峭壁那你救了我,那个大姐姐也救了我,她是不是神仙啊?绝对是神仙吧,一看就是神仙!”
“嗯……你为何这么肯定?”周涣想起自己。
“这不显而易见的吗,大姐姐会法术,还长得好看,我听阿娘说天上的仙子都这样,穿着仙气飘飘的白衣服,一手拈花一手提剑。”
周涣沉默了。自己五岁祭坛见她,七岁被她连吓带骗塞山上去,林林总总相处十多年,师兄盲猜她是仙族人士,他还不满地反驳哪有神仙是这样的,母夜叉还差不多。钟三郎小小年纪眼神却甩自己十万八千里,实在羞愧。
“不过,大姐姐好看是好看,却冷冰冰的。还是道长哥哥你更好,大家都愿意听你的,大姐姐也对你不那么冷冰冰的。”说罢钟三郎打了个哆嗦。
是么?周涣听了心里头不知怎么有些高兴。雨师妾啊,她确实很好,婆桫之行后二人渐渐放下成见开始接纳了解对方,也不像当初那么反对孟惊寒的决定。
暴风雪像饿了三天的狼,贴着地面滚过的风又快又冷,仿佛甩下无数凝着冰碴子的狼毛。为了壮胆钟三郎一直在叽叽喳喳,让周涣怀疑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话多,师父没丢自己真是他老人家脾气好。
钟三郎左一个道长哥哥右一个道长哥哥,听得周涣想告诉他自己的道号,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咳了一声告诉钟三郎唤他青涯哥哥便行,至于雨师妾的话,只喊雨师姐姐并不去招惹,应当是不介意的,就算介意也不至于凶他。
钟三郎好奇问:“为什么凶人?这样年纪的男子女子不都应该喊哥哥姐姐吗?”
周涣正经答:“别问太多,剩下的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的事。”
钟三郎再抛出一问:“哦,那什么是小孩应该知道的事?”
周涣再答:“带路。届时你带路,贫道护送你们,平安送下山后不要再来疾雪山。”
“为什么,我们还要……”
周涣心道这孩子真是刨根问底的性格,又心想:张大人啊张大人,你弄巧成拙了,你的旅游宣传广告确实带动当地,可却有十多个人因为你的编纂困身疾雪山,究竟是福是祸……
钟三郎转转眼珠,又满脸关切道:“你刚才咳嗽了,青涯哥哥你是不是被受风寒了呀?呵外地人果然不经冻,回去多加衣呀,那个雨师姐姐也是,我看她就冻得挺厉害的,脸都冻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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