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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把文修了一下重新放上来,前文加了些不伤大纲的小剧场所以剧情后挪了很多,各位看到的话不要懵逼_(:зゝ∠)_ 水退去,猛然回到现世,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雪风的呼啸明显得像野兽喘息,暴风雪还在持续着,看来自己睡了没多久。
清脆的童声在黑暗里传来:“青涯哥哥,你终于醒了。”
周涣动了动手指取出两枚灵符,火焰刚烧上符纸,钟三郎略一抬指,冰棱将灵符钉进墙。
“山洞干燥,勿生烟火,否则青涯哥哥和其他人都没有地方呆了。”
钟三郎向角落走去。角落蹲着大气都不敢出的同伴,静静听着二人对话不敢吭声,唯恐钟三郎一个不高兴杀了自己,就像用雪崩埋人那样,就像在峭壁故意使诈那样。
周涣望着钟三郎一瘸一拐的背影:“……既然根本没事,就别装有伤的样子。”
空间是不规则的山洞,粗糙岩壁上钉着黄铜灯盏,依次亮开,灯光降临,驱散黑暗。
人们瑟瑟发抖,以前竟不知钟三郎便是雪童,他们要么是找雪女寻仇要么是奔雪藕而来,不论如果都站在雪童的对立面,一时冷汗涔涔,而周涣是唯一的与雪童亲近的人,而且是修仙方士,一时都可怜巴巴地望着救命稻草。
听到他的话,钟三郎莞尔一笑,踢开碍眼的拐杖。
幻境中钟聪已十二三岁,但钟三郎至多十岁,与钟聪的外貌也是天差地别,周涣开口问:“你夺舍了?”
钟聪没有正面回答,却是用空洞的声音冷漠道:“道长哥哥,你果然善良得过头。”
周涣变了脸色。千钧刍草人带他找到钟三郎,他还以为是符画错了,就连后面几乎每一步都会死人也以为是意外。现在想来,破绽多多,他却现在才恍然大悟,周涣啊周涣,你自诩聪明,原来蠢极。
周涣深吸一口气,问:“幻境中的钟聪有十多岁,你这副身体从哪里来的?”
风雪声通过深邃甬道传进来,愈发低沉清晰。钟聪望着自己占据的稚嫩身躯,半是怀念道:“杀的。”
“……什么?”
“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不介意多杀个放羊的小屁孩。”钟聪阴鸷狠厉的面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他好像是现在钟村长的孙子?赶羊回家时遇到雪崩,被雪给埋得一干二净,村长现在都没找到尸体呢,整天以泪洗面。”
“冤有头债有主,他不过是个孩子,是那些人害了你和你父母,何必朝孩子下毒手?”
“当年的我就不是孩子,他们对我的欺负就不是毒手?哦,我忘了,幻境里你就是李木,而且也没看到后续。”他眼神平静,似在揭开无关痛痒的血痂。
“幻境里的我还很感激你呢,李木那条狗做的事不比王土张长光明,但就因为你来了,施舍了几天,我就对你感恩戴德,还给你送饺子。你看,巴掌打得那么响那么疼,但只要给颗糖我还不是摇着尾巴过来舔了?”
周涣按剑怒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恩怨在人,你要报仇我不多置喙,可这些无辜人士与你有何仇怨?王张李三人跟你有恩仇你复仇做成哑尸就罢,那个县令不过刚来,还有张大人的死。”
钟聪的表情有些扭曲,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狰狞问道:“够了!张怀玉死有余辜!你看了衙门的卷宗,你记不记得卷宗里有关我的案件是怎么写的!”
三十年前,有寡妇勾引有妇之夫,按俗当溺杀,其十三岁独子念及家母身怀六甲特此求饶,跪求长老放她,但长老未听,沉入绿洲河,后查明乃男子强迫。
“钟姨娘她怎么了?”
“被误杀了。”钟聪的语气终于有些哽咽,“她还怀了弟弟,是爹爹留下的遗腹子,可却在大着肚子时被贯以污名。”
灯烛一烁,沉默如夜色漫溢,雪山漆黑似铁,星子爬满天际。
当年钟从风被问斩时钟娘子已身怀六甲,他们迫于生计搬回钟家庄。自己无法再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上学,而是选择为村民放牛放羊,偶尔上雪山采药补贴家用。村民互帮互助,村长对他们客气友好,日子清贫却还能过。
钟娘子迫于生计接了许多私活,她年轻时在梨园做过工,虽说嫁给钟从风后再未登台,但基本技巧还记得,两家村子有想让儿女进梨园的,早早把孩子送来拜师学艺。这些孩子白天来吊嗓子,晚上由父母接回去。
钟娘子柔美,又孀居多时,太过漂亮的春花长在路上,终归会被居心叵测之人折。那人把怀孕的阿娘摁在身下时,那人的妻子正好赶来,女子尖叫,孩子哭泣,男人搡开钟娘子辩解道:“媳、媳、媳妇儿,是她勾引我的!”
流言轰然炸开,刚找阿娘借绣花样式的李婶把东西还回来,小豆儿被姐姐遣来讨回借给他们的簸箕,四叔说前几天帮他们免费铺了房顶稻草忘了收钱……
树倒猢狲散,钟从风真惨呐,婆娘不守妇道,也不知婆娘肚子里的那个和现还搁郊野放羊的那个是不是钟从风的崽……
比起一直恶言恶语的人,这些人突如其来的反目更令人害怕。钟聪可以不在乎外人的非议,但无法漠视身边人的看法,往日亲密无间的亲人瞬间变脸,态度转化令他措手不及,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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