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晋王府。
乔佩弦刚回来便被自个儿主子吓了一跳。
堂堂晋王殿下,出了名的冷情寡淡,虽说对待沈姑娘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一次又一次地破了戒,但是,好得也没有这么……
幸亏他常年累积下来的镇定,不然在梁怀澈面前露出些不当的神色来只有挨打的份。
彼时梁怀澈正将沈俏抱在怀里,为了防止她的伤口蹭到什么东西,特地将她的左手远远地悬在了外面,只是,血似乎还未止住。
不禁有些生气。
这姑娘可是真够狠心的!
梁怀澈拧眉,环顾了一下四周,瞧见了默默站在身后的乔佩弦,道:“乔佩弦,去打一盆热水来。”
乔佩弦愣了一会儿,认命地去打了一盆水来。
梁怀澈这才快步走进了葆光堂,将怀中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又盖上了棉被。
做完这些,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长到如今这般大,他虽说不是惯常依靠别人的人,可叫他如此对待别人的还是头一遭。
乔佩弦此时将水盆送了进来,他接过水盆便让他退下了。
或许是沈俏真的累了,抑或者是伤心透了,总之这姑娘刚躺进被窝没多久便睡着了。
只是看样子似乎并不那么安稳。
小姑娘眼睫微颤,肤色有些苍白,但是看起来却仍是分外滑腻的。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倏忽间,他又将手缩了回去。
他竟然差点儿忘记了还要帮她处理伤口了。
梁怀澈忽然弯了一下嘴角,觉得好笑。
以往他去边疆领军打仗的时候,什么伤没见过?
如今不过就是手指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罢了,竟然让他如此紧张。
他去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在热水中浸湿,轻轻地帮她擦拭拇指上的血迹。
蓦地,指尖缩了一下。
梁怀澈下意识地抬头,果然对上了一双乌黑的眸子,只是那眸中似乎弥漫着水汽。
他有些懊恼,果然被他弄醒了。
“醒了?”
沈俏躺在被褥里,看着坐在床侧的人,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声中难掩脆弱,“你说,不过就是手指上划破了一道口子而已,为什么我却觉得这么疼”
疼到眼泪汪汪。
梁怀澈皱了皱眉,“别说话,先让本王将你这个伤口处理好了。”
沈俏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说着,只是声音越来越低。
“我明明是母亲的女儿,可是为什么母亲这么容易就会被外人所影响?血浓于水的亲情,原来这么容易被打破吗?”
“我知道平儿也是母亲的女儿,是我的亲妹妹。可是我哪儿没有保护好她?从我知道她的那一天起,我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可是,我怎么感觉她反而将我一军呢?”
自打这辈子以来,她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可是她看着如今在自己身旁的这个人,突然没由来的就很想说给他听。
不过,庆幸的是,他没有打断她,他愿意听。
梁怀澈起身,又取了一块新的干燥的帕子折叠,将她的拇指包扎起来,方又坐下,不咸不淡地说:“本王自从记事起,母妃就已经不在了。宫中的生活,在世人来看,或许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但在本王看来,简直是冷清的不能再冷清。父皇子嗣稀少,这一辈只有三个,所以不论对谁都是格外看重的。小的时候,除却少数世家子弟,父皇不允许本王同外人来往。”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