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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伊城明明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可仍是抬头歉意地朝她勉强一笑:“抱歉,吓到小姐了。”
阮愉心里巨震,可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迅速地把他扶到床上。在客厅翻了半圈才找出一个看上去十分不靠谱的医药包来,等返回卧室的时候祝伊城正闭眼假寐,原本洁白的床单已经被他身上的血迅速染红了。
阮愉跪在他身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她从来没有为人包扎过伤口,而且她不知道祝伊城这伤从何而来,是否需要消毒。
“不如叫辆救护车吧。”她喃喃道,转手就要去抓手机,“你忍着点,我带你去医院。”
祝伊城闷哼一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祝伊城被送入离阮愉家最近的医院急诊,他右腹有一道很深的刀口,好在送医及时,急诊医生很快处理好了伤口,在写病情的时候,医生有意无意地瞄了眼陪护在身侧的阮愉。
“他怎么受伤的啊?这可是刀伤啊。”
阮愉脸色一白,苦着一张脸,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刚才有人不仅劫财,还想劫色,他……我男朋友,我男朋友看到急了,上前就跟人扭打在一起,没想到那厮居然还带了武器,就这么一刀下去了……”
“这法制社会还有这么猖狂的歹徒?报警了吗?”
“这不我男朋友伤得挺重的嘛,我一时吓蒙了给忘了。不过我男朋友人没事就好了。”
阮愉演得倒还挺像,三两下就把医生糊弄过去了。等她回头去看祝伊城的时候,祝伊城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白炽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待医生一走,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才费力地开口,连声音都沙哑得厉害。
“小姐方才所说……怕是不妥吧。”
阮愉以为他是在怪她说谎,脸顿时一垮:“那你要我怎么说?说我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受伤且来历不明的可疑家伙?”
祝伊城猜想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得连连咳嗽,白着一张脸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小姐将我说成男朋友,恐怕折辱了小姐。”
阮愉听不得他这话,声音一沉:“你别老一口一个小姐小姐的,多难听,我叫阮愉。”
祝伊城虽不知她为何不喜欢自己唤她小姐,但还是顺从地改了口:“阮小姐,我叫祝伊城。”
“我知道,你半个月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时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深夜的急诊室外来来回回都是匆忙的脚步声,室内的白炽灯吱呀吱呀地晃动着,大约是药效的缘故,祝伊城很快进入了睡眠,然即便是如此,他睡得仍旧不安稳,额前的汗似乎从未断过。
祝伊城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他仿佛被束缚住了手脚,无从闪躲也无从辩解,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人轻易定了罪。像一座没有出口的迷宫,他在里面费尽了心机仍旧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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