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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
“我爸爸从前最喜欢这种料子,说穿着格外舒服,我特意让人做了两套给他备着,心想等他出狱之后穿得上。谁知这身睡衣,最终也没能等来它的主人。”她喃喃说着。两人之间近得只余几厘米,祝伊城甚至能闻到她发上柑橘味的洗发水味道。
“阮小姐,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
“那你呢?是不是遇到了麻烦,才让你受了这一身的伤?”阮愉仰头反问。
祝伊城心里一跳,惊讶于她直白的问话。
她温软的唇在那一刹那几乎擦过他的唇,凉丝丝的,内心顷刻间一阵躁动。阮愉心跳陡然加速,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昏黄的灯光掩盖了她脸颊不由得升起的绯红。
祝伊城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随之闪过一丝窘迫。
“你早些睡吧,明早我带你去个地方。”她说完,落荒而逃。
城市的夜一瞬之间陷入无边荒芜和璀璨,隔着一扇门,明明同处于一个世界,却像有着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时差。
祝伊城抿了抿嘴,冰凉的唇上仿佛仍留有余香。
后来阮愉一夜未眠,窗外的月光打在并未完全合拢的纱帘上,她就着夜色幽幽的光盯着正前方墙上的那幅画。画里旧时的北平,与如今相比天差地别,只是在祝伊城画笔下的那时北平,总透着一种到了骨子里的文艺,他的色调和笔触,与大多画家不相同,那年阮愉第一次见到这幅画便升起了一种占有欲——那是那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翌日,阮愉出卧室的时候发现祝伊城已经换下了昨天的睡衣,又穿回了自己的长袍,已经穿戴整齐等在了沙发上,两人目光对视,她微微一愣,他旋即一笑。
“阮小姐,早安。”
阮愉一贯都是独居,一个人惯了,像这种早晨起来还有人同自己说早安的日子早已经变得遥远而模糊。这套公寓里常年都只有她自己的气息,顾南一直都说,她的房子也只是一个房子而已,缺少一些烟火味,终归不是个家。
祝伊城见阮愉一脸的没精神,想来定是昨夜没睡好,张了张口,又觉得自己的关心或许会有些唐突,最终还是闭了嘴。等阮愉洗漱完出来,目光盯着他看了许久:“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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