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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作画
景珏应该赶上忙的时候了,连续五天没踏入后宫。也应该是真的瞎操心,这不,他怕自己的宝贝琛妃思念过度,特地派人前来安抚。
周福海的小徒弟长得虎头虎脑,不像太监,反而像个武士,他勾着身子,毕恭毕敬道:“娘娘勿急,皇上心里惦记您呢,等他忙完就过来陪您。”
对于皇帝这种自作多情的行为,徐碧琛只想说: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然而作为众人眼中的新晋宠妃,她自然要秉持八面玲珑的原则,认认真真讨好自己的衣食父母。所以琛妃忍痛放下了手上的话本,作出可怜样子,道:“劳公公帮本宫转交给陛下。”她前一秒还在专心致志看话本子,下一秒已经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朱红色香囊。
小春暗叹:不愧是皇上心心念念的姑娘,真是又痴情又…会玩儿。这才几天没见,都开始用物寄情了!皇上能受得住吗?不能啊!
他双手举过头顶,接过香囊,心里忽然生出巨大的责任感,仿佛自己已然化身成为沟通牛郎织女的鹊桥。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亲手交到皇上手里。”
正义感爆棚的小春迅速回到养心殿,见师傅守在门口,匆忙道了句‘小春给师傅请安’,就想推门进去。
周福海眼睛一眯,拦住他:“没规矩的狗奴才!万岁爷还在里面批阅奏折,你要直接闯进去?”
小春愣愣地说:“皇上不是说…”从娘娘那儿回来,立刻去见他吗?
唉,他怎么就挑了这么个愣头青做徒弟。周福海觉得自己完全是在作孽,狠狠敲了下他的头,骂道:“你也不瞧瞧情况,咱家都在外面站着了,你不得先和师傅说说?”
“娘娘给了奴才一个香囊,让奴才交给皇上。”小春说。
香囊…周福海心头一喜,催促道:“拿出来。”
啊,小春不知道师傅什么意思,还是乖乖地从袖中取出了香囊。
周福海仔细看了看,绣工很是精湛,绣的是…哦,鸳鸯戏水,娘娘好雅兴啊!皇上看了不知该有多高兴,皇上一开心,还会少了他们这些奴才的赏吗?
他一改之前严厉的面孔,笑呵呵地说:“小春啊,跑这一趟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喝点茶休息休息。”
小春憨厚地说:“师傅,奴才不累。”
周福海声音加重几分:“你累了!”
小太监吓了一跳,不懂师傅怎么又变凶了。
“那这个香囊…”
“你回去休息,师傅帮你交给皇上。”周福海表现得极其善解人意。
小春不好推辞,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待他走远,周福海立刻喜气洋洋地敲门进殿。
埋头苦干的皇帝大人听见动静,飞快抬头。手上朱笔轻顿,滴了滴墨在折子上。
“她说什么了?”
那丫头难缠,得理不饶人,又娇气,惹了一点点都不行,很不好对付。
该不会哭唧唧地求他去陪她吧?
如果她哭了,下午他还是抽空去趟披花宫吧,免得她把眼睛哭肿,又要找他闹腾。
周福海:“娘娘什么也没说…”
什么都没说?!
他可算是把这个女人看清了!白疼了这么久!
就在皇帝气得快爆炸时,周福海及时灭了火,笑道:“她是什么都没说,不过娘娘有东西想给皇上。”
哦。
“拿来。”简单粗暴。
周福海赶紧上前,捧着香囊递上。
红色,俗不可耐。
鸳鸯戏水,庸俗至极。
皇帝嗤之以鼻,打开香囊,里面装着半袋红豆。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肉麻!
红豆间隐约露出一抹白色,景珏抖了抖袋子,揪住它往外轻轻一拽,扯出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两行字。
第一行: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下附一行小字:风里雨里,被窝等你。
徐子怀到底是怎么养出这种没羞没臊的女儿的!
荒唐!
不知所谓!
周福海奇怪地看着皇帝,只见他耳根泛红,手越写越快,笔下生风,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倍。
袋子里装了啥?这么振奋人心…
很快,景珏面前改完的奏折堆成了小山,他英挺的脸庞在奏折间若隐若现。
“周福海,前几天你不是想要那个粉彩花瓶?”
他身躯一震,点头哈腰道:“奴才不敢…”
“那就算了,本来还想把它赐给你的,既然你不想要…”
“想要想要,奴才想要。”见要翻船,周福海也不再装模作样了。
“坦诚些不好吗?”皇帝大人批评道。
要是人人都像琛儿一样老实,世界该有多美好啊。
河东道的刺史参了平阳郡尹一本,说他贪图享乐,刚纳了第三十二房小妾。
这些事儿上书给他看干嘛??
皇帝御笔一批,潇洒写下三个字:知道了。
*
景珏到披花宫时,恰好撞上徐碧琛难得一回的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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