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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前去在床沿坐下，抬手放在水扬灵的肩头，轻轻摇晃着她的身躯，“扬灵，你醒醒。”

无忧连着唤了她好几遍，她才终于有了动静，睁开她那双略显疲惫的眼眸。她的目光在触及到无忧的面容时，霎时大惊失色，“王妃娘娘！”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难忍。

又见她现在的身子没有穿任何衣物，她便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躯，然后再坐起身。接着，她便看到了坐在桌旁的李世民，清淡的目光正望向自己。无忧见她醒来，心中舒了口气，问道：“扬灵，你可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何事？”

她的面上依旧是褪不去的凝色，问及这个问题，水扬灵眸子一怔，垂下眉眼不敢看无忧，脑海里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

期间，水扬灵几次悄悄抬眸瞥向李世民，目光茫然无助，而李世民却无动于衷。

她偷偷观察着无忧和李世民的神色，过了一会，她好似想清了什么事，随即裹着被子向无忧叩首，哭得梨花带雨，“王妃娘娘饶命！扬灵不是有意要勾引秦王殿下的，只是昨晚不知为何，秦王殿下忽然就……”

说到这，水扬灵已泣不成声，面上是惊惶的表情，还隐隐带着委屈。

无忧的面色不禁更加凝重了几分，看她这样子，不仅不承认她下药之事，还认为昨晚对她做那种事的人是李世民。故而，无忧见水扬灵看向李世民的时候，总觉得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秦王殿下，王妃娘娘，奴婢做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还请殿下责罚！”

水扬灵又朝着李世民一连叩首，看她这模样，虽然惊惶失措，但看向李世民的时候就莫名安定了几分。可见，她想以此得到李世民的怜惜，而且她还不知昨晚是谁玷污了她。

李世民也没有道出实情，反而还对水扬灵勾唇一笑，水扬灵的神色明显舒缓，眼底是一闪而过的侥幸。

无忧心知李世民不是水扬灵想的那般简单，这笑容背后藏着的定不是柔情和怜悯。她心中暗自叹息，可怜水扬灵技法拙劣，且无自知之明，连作夜是何人将她玷污的都不知道，却还想取得李世民的怜惜。

不出所料，李世民面上虽笑着，眸中却无半分笑意，开口说的话也与那笑容不符，“依你之言，本王强迫你做这种事，那么，为了不损本王的清誉，就只好让你为本王牺牲了。你，可愿？”

他笑着说完这些话，却让水扬灵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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