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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如画看了一眼杨知雨，见她静默不语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郑如画便答道：“那日杨夫人邀请姐妹们去临仙楼小聚，事后王妃和云裳先行离开了，不出一会，杨夫人便遣散了姐妹们。”

“我听说那日是你先发现王妃出事的？”在此之前，李世民询问过云裳，对当日的事情略知一二。

“是。”郑如画如实答道，“妾本欲去西苑，又担心王妃出什么事，就沿着王妃回东苑的路走了一段，然后就听见云裳呼救的声音，妾赶过去一看，便见王妃跌倒在地上。”

一旁的杨知雨附和地点点头。

“辅机兄曾与谷风去那处查看过，因阶梯上的一块木板忽然碎裂，王妃和云裳才会一同摔倒。但是，那木板却不是自然碎裂，而是有人刻意为之，此事你们二人可知？”说到此处，李世民眼眸微微眯起，探究的目光直盯着两人。

经李世民这么一说，无忧也觉得事情不简单，她起初以为只是意外，但是长孙无忌既然去查看过，那就不会有错。

她同李世民一样，仔细瞧着郑如画两人的面部表情。由于她们都是低着头，李世民的口吻虽然有些严厉，但她们丝毫没有慌张和异样的神色，眼底却共同闪过一丝疑惑。许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郑如画的口吻带着讶异：“殿下的意思是有人蓄意谋害王妃？”

李世民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见此，郑如画沉默了起来，长睫下的眸子里情绪杂乱。杨知雨瞥了一眼郑如画，抬起头直视李世民，语气沉稳道：“殿下，知雨当时只是应杨夫人的邀约才前往北苑的，在那之前，知雨并不知道杨夫人还请了王妃姐姐，毕竟王妃姐姐已怀胎数月，行动多有不便。”

询问了一番，李世民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结果，没有再与她们二人多言，就让她们退下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宁静，无忧望着李世民沉思的面容，开口柔声道：“她们两人都不像在说谎，如果真有人要害我，应该不是她们。”

郑如画如果要害她的话，大可以装作没有看到她，不必大费周折帮助她。

“我方才忽然想起，杨依依的生辰似乎并不是十月二十八。”

李世民这一句话，让无忧稍微愣了一会，随即明白过来其中深意。但是这结果不免让她心寒，她向来与人为善，别人却想要她和孩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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