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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查明真相。”李世民将视线落在窗台上，那处有着从外面照进来的暖阳，可是他的话语却冷到极点，“既然你不愿承认，我也不逼你，看在你兄长的情面上，我可以不再追究这次的事情。但若不珍惜，这情分也是会被慢慢消磨的，届时该如何自处全看你自己。”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惊鸿阁，只留下杨知雨如失了神魂一般立在原地。

次日李渊宣李世民进宫，告知他刘黑闼已联合突厥卷土重来，势如破竹，李元吉无力阻挡丢失了多座城池。李渊责怪李世民独自回长安，只留李元吉镇守边关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一向宽厚仁慈的李建成站在旁边却是没有言语。

“二郎，你也太任性妄为，边疆征战岂能儿戏，就算你与四郎再不和，也不应撒手不管独自回长安啊。”

坐在龙椅上的李渊厉声责问李世民，见他立在原地不说话，李渊长叹了口气不再奚落。

朝堂上的众大臣也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言语，毕竟李渊这会正龙颜大怒，没有人愿意惹祸上身。朝堂上的气氛愈发沉重，长孙无忌从众朝臣中站了出来，双手持着笏板对李渊恭敬道：“陛下，独自回长安并非秦王一意孤行。与敌军对峙，少不了战死沙场的将士，正是他们英勇的牺牲才取得战争的胜利。而当时刘黑闼已溃败逃走，就算卷土重来也需要些时日，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无所归依，秦王就带着他们回到长安好生安葬，以慰军心。”

有了长孙无忌开头，大臣萧瑀也站到长孙无忌身侧对李渊道：“长孙大人所言极是，陛下，当时叛军已被击败，镇守边关哪里需要两位亲王呢？齐王殿下文韬武略不亚于秦王殿下，他手握重兵，部下的将士威武勇猛，如今的这种情况也是大家始料未及的啊。”

“罢了罢了，不必说了。”李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现在应当商议派谁去支援齐王，化解边疆的危机。”

李世民正欲上前请命，将功折罪，却被李建成抢先了一步，他朝李渊拱手道：“陛下，建成愿意带兵前往，与四弟合力对抗叛军，定然一举击败叛军，请陛下允准。”

李世民不自觉地闻声转眸看向李建成，见他的面上沉稳如斯，李世民心中顿时明了。

李建成一直不曾言语，却在此时掐准了机会进言，看来他早已知晓了此事，只是不曾声张。正在李渊犹豫之际，萧瑀语重心长地进言道：“陛下，战场上刀剑无眼，太子殿下身为储君不得有任何闪失，实在不宜亲自领兵抗击叛军啊。”

“那就让……”

“有何不可？”李建成看出李渊的心思，当即打断了他的话，侧身看向站在后方的萧瑀，“大唐平定天下乱世，我身为储君却极少出力，倒是让二弟为了大唐的江山征战四方，而我却在皇宫坐享安乐。若我连行军打仗的能力都没有的话，何德何能成为未来的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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