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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主仆情深啊。”尹琴瑟抬手示意那两人退下, 顺势从张艳雪手中拿过小瓷瓶, “长孙无忧，只要你喝下它，我可以考虑放这丫鬟一条活路。”

尹琴瑟将小瓷瓶低到无忧面前, 无忧轻笑了两声接过瓶子，低眉仔细地端详着这小瓷瓶，“这只瓶子的外表做工精细，很是光鲜亮丽, 可是里面装的却是穿肠毒药，大概有些人也同这一样，人面蛇心。”

无忧将小瓷瓶握在手中, 抬眸望着尹琴瑟等人。

不知为何，她眼底的那抹碧光竟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明亮几分，清澈又皎洁，无忧缓缓开口道：“当初在晋阳时，是秦王安排你们两个来到陛下身边，劝说陛下举兵起义，不然你们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这世间忘恩负义的人多了去了，也是人之常情，到底是权利太过迷人心智了。”

语罢，无忧慢慢抬手拔掉瓶盖，将小瓷瓶缓缓移至唇边。

见无忧似乎已经妥协，尹琴瑟哼笑了一声，言语之间充满了讽刺，“李世民的那点小恩惠何足挂齿？他也只不过是利用我们了，如今他还自不量力想与太子争。我早就听闻李世民很重视你，不过这又能怎样呢？他再宠爱你也保不住你的性命，你要这宠爱又有何用？”

“等你死了之后，我们自会将秦王拿下，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张艳雪话音未落，便听见瓷瓶尖锐刺耳的碎裂声，她低头一看，那只小瓷瓶已经被无忧用力地摔在地上，瓶身已经碎了一地，瓶中盛着的液体也全部洒落。无忧这一举动倒是出乎张艳雪的预料，她抬起手指着无忧，怒道：“长孙无忧！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你把毒药倒了，我们也有千百种让你死的方法！”

“那就请尽管来吧。”

无忧丝毫不会屈服于别人的淫威之下，若要让她服毒自尽，她断不会如那人所愿。别说她是秦王妃，就算是普通老百姓，她自己的命也得她自己做主。

张艳雪见此，抬起手掌就向无忧的挥来。

情急之下，云裳连忙挡在无忧身前，张艳雪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了云裳的脸上。

“云裳！”无忧赶紧拉过云裳，她白皙的面庞上已出现了红色的掌印，这一掌着实打得不轻。无忧没有躲开，原本是想抓住张艳雪的手，不让她打到自己，怎知云裳忽然上前替她挡下这一掌。

无忧心疼地轻抚云裳的脸颊，听到身后张艳雪的笑声，无忧转过身抬手就给了她一掌。

众人都没料到无忧回有这一举动，当即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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