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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李世民未看王素一眼,只抬了下手示意她免礼。
从一开始,李世民的目光就一直在无忧身上, 片刻不离。他走上前两步,看着她清丽的容颜带着些许疲倦,李世民关切地问道:“今日怎回来得这般晚, 可是宫中发生了何事?”
“观音婢无能,未能替秦王 府将房记室两人留在长安。”无忧垂下眼帘语气充满了愧疚。
看见无忧这副模样,李世民眉间轻蹙微微眯起眼眸,心中已有些许了然。他牵起无忧的手,口吻极其温柔:“你这个时辰才回来,想必还没用过晚膳吧?先跟我回东苑吃点东西,其它事容后再议。”
无忧点了点头,正准备随李世民走时,忽想起来身旁还有他人,遂转身对王素道:“你也随我们一起吧。”
王素犹疑地看了李世民一眼,见他并未多言,王素便应了下来。
无忧随李世民来到了朝雨居,还未进门便闻到了菜香味,这个时辰还未用晚膳,闻到这香味倒还真有点饿了。进去以后,便看见好几道美味菜肴摆放在圆桌上,但是碗筷只摆了两副。
朝雨居的侍从见到王素,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去添了一副碗筷上来。
这顿晚膳比较丰盛,只是王素很是拘谨,基本没吃什么,无忧倒是吃了个半饱。待她放下碗筷时,身旁便传来李世民的声音,“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应是大哥那边又有了动作,且这次是针对玄龄兄与克明?”
“是啊。”无忧点了点头,说话的语气有些沮丧,“大哥和四弟诬陷他们两人,说是他们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父亲也知道你们现在的关系很僵硬,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李渊知晓房玄龄两人卓越的才能,但他也唯恐他们两人唆使李世民谋权篡位,将他们逐出长安也是保险起见。
然而,这对秦王 府来说无疑是打击。
在李世民沉吟之际,一旁的王素犹豫了片刻,开口道:“太子他们本来也欲将上党县公逐出长安的,只是陛下对他较为信任,这才没有将上党县公一并调离长安。”
王素在皇宫时还夸赞无忧,这会在李世民面前却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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