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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陛下，小人并不知道此事牵扯到皇后啊。”侍从神色慌张, 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修媛娘娘说只要小人将事实说出来，就给小人一大笔金银珠宝, 小人一时财迷心窍，没有意识到这会对我家主人不利，还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抬手示意侍从不必再多言，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裴妍身上，冷笑着道：“裴妍，你找的人证也不过如此。”

“陛下，妾身只是不想陛下被蒙骗，才会不择手段揭露真相。”虽被侍从出卖，裴妍仍面不改色，神态镇定自若，“妾身并非要针对皇后，只是不希望皇家的血脉混淆，不希望陛下的一片深情错付了人。”

深情错付？

十五年的夫妻情意，当真是过眼云烟吗？

李世民不想再思量这些，他收敛眸光朝他们两人摆了下手，沉声道：“你们退下，朕自有定夺。”

李世民下了逐客令，裴妍很识趣地顺从了李世民的意思，反正她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留下也无用处。

许漓送他们两人出了崇教殿，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遂又折回来再次进入崇教殿。看见案前的李世民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任一旁的点心搁置，许漓犹豫着上前唤道：“陛下您看……”

“宣登善进宫。”

李世民的话让许漓颇感惊讶，但他不得不遵从，“是，奴才这就去。”

许漓带着李世民的手谕离开了崇教殿，整个华贵富丽的大殿又恢复了沉寂，而李世民的身形竟显几分孤寂，只是无人能见。

不出半个时辰，许漓便匆匆返回，看见他身后风雅依旧的褚遂良，李世民的眼瞳不由得微微一颤。许漓领着褚遂良来到李世民面前，然后便转身退作一旁，褚遂良行了礼之后就静立于此。

李世民移开了视线，轻轻开口道：“登善，朕想问你一件事。”

听到李世民说话的语气，褚遂良蓦然抬眸看了他一眼，结合神情凝重的许漓，褚遂良心里大概猜到李世民态度的转变是为何。

“陛下请问。”褚遂良选择无视李世民的冷淡，一如既往地随和。

只见李世民转眸看向桌案上那盘精致的点心，他从盘子里拿出一块放在眼前瞧着，薄唇轻启，“你可曾离开过青山岭一带，去往一个名为枫林镇的地方？”

褚遂良没有迟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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