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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悄然抬眸看了李世民一眼,他身形挺拔姿态端正目视着前方,俊逸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只这一眼,还是触动了无忧的心弦,使她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明明感情深厚,现在却相顾无言。
接下来便是群臣朝贺,众人献礼,歌舞升平。
“三哥你怎么了?”
席间忽传来李泰的声音,在这平和的歌舞中尤为突出,无忧不禁向皇子席间投去目光。
只见李泰正扶着身旁的李恪,在他们面前的桌案上还有一滩醒目的红,李恪的唇角还残留着血迹。在他身旁的李愔也是面色僵硬发白,浑身抽搐,只不过没有像李恪那样连身形都稳不住了。
见此情形,歌舞都识趣地停止了,大家都明白过来发生了大事,连忙收回欣赏歌舞的心思。
“怎么回事?”李世民阴沉着脸向众人发问。
李泰一边扶着李恪,一边指着案上的一盘点心,“阿爹,三哥他是吃了碟子里的这种糕点以后,就开始不正常了,六弟他因好奇也尝了一口,就成了这个样子。”
“快去宣太医。”李世民吩咐道。
宫人得到命令之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跑出了花苑去找太医。
气氛再一次凝重起来,事关皇子的性命,谁也不敢对此有任何言论。郑如画早已来到皇子席间,蹲下身搀扶起李愔,焦急地问道:“阿恪,阿愔,你们感觉如何?”
“阿……阿娘……我好……好难受……”李愔断断续续地回道,说话的声音都虚浮不堪。
见此,李世民眼中的凝色更多了几分,沉声道:“许漓,扶两位皇子到光天殿的寝居休息,再让人来查探蜀王面前的那盘糕点究竟有什么。”
“是,陛下!”
许漓忙领命照办,带着几名宫人走到皇子席间,从郑如画手里接过李愔两人。
而李世民并未因此离席,其他人也就都没有起身走动,毕竟太子的寿宴还没有结束。只见郑如画万分忧虑地看着李愔两人离去,她很想跟上去,理智却让她止步不前,站在原地踌躇许久都没有回到众妃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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