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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也题了首诗，无忧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心中不免有所动容。无忧抬手轻抚他题上去的诗词，一时思绪万千，云裳说这几日李世民都在她身边日夜不离，他还是在乎她的吗……

他们之间还能重现旧时那般情深吗？

无忧不知道，也不敢确定，感情这种事最不好拿捏，如长孙无忌所说，越是看重就越难释怀。

由于烛光被风吹得左右摇曳，影响观看画像的视线，无忧索性就不去看了。她转过身望向窗外的夜空，可惜的是今晚并无月光，烟云笼罩，夜色深沉。

无忧失望的收敛视线，忽见窗外有两个人影，看身形应是水扬灵与李颂。

她们两人并肩而行却无交谈，直至走到丽正殿的后殿时，水扬灵才止住脚步，目送着李颂进入后殿，水扬灵站在原地停留了许久，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原路返回。李颂终归是长大了，知晓水扬灵便是她的生母，可是她们之间却只能是主仆的关系。

云裳曾将无忧在光天殿昏迷后，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无忧，其它的都没什么，就是水扬灵顺利脱罪，毒害李恪兄弟的人成了抚养他们的郑如画。

之后，郑如画对李恪兄弟的抚养权被剥夺，李恪和李愔交由萧韵冰抚养。

李恪与李承乾是同一年出生的，而今也已有十岁，他的弟弟李愔也不比他小多少，两人都已不是幼童，生活基本可以自理。况且有宫人侍奉，不一定需要母亲照顾，只是需要有个母族庇佑而已。

只是无忧想不通的是，即使不让郑如画抚养，那为何偏选萧韵冰？她虽出身兰陵萧氏，但她在宫中的地位并不高。

看着水扬灵从窗前走过，无忧忽然出声唤了一句，“扬灵。”

她还尚有疑虑需水扬灵来解惑。

水扬灵回过身看向无忧，而无忧只是瞧着她不说话，水扬灵立即会意，她朝无忧欠了欠身，转而从大门进到殿内。

无忧仍静立于窗台前，待水扬灵走近，她才缓缓转身望着案台前的水扬灵，轻声说道：“那日在光天殿，阿恪中毒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是昭仪想要毒害阿恪，她并不傻，总不至于给自己添堵。”

闻言，水扬灵黯然地垂下头，语气充满委屈，“难道皇后认为是奴婢做的吗？”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的品性如何我很清楚。”无忧眼中一片漠然，对她无忧不会有丝毫怜悯，若不是水扬灵这些年还算老实，无忧是不可能留到她至今的。无忧侧过身不再看她，口吻很是淡漠，“从一开始，我便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还不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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