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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无忧决然回道。

她此刻拿出自身携带的荇涎香，无非就是在告诉众人, 这件事情是她做的，与韦氏姐妹无关。

“怎么会是这样？”燕卿的眼睛里充满不可置信和震惊，“皇后姐姐，你一向待卿儿很好，与陛下更是情深意重，怎么可能毒害他们？皇后姐姐此举莫非是在替贵妃顶罪？”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有人欢喜有人愁。

李世民亦是变了脸色，眸光一动不动地望着无忧，如此情势，他自然明白无忧要做什么，可是李世民却无法制止。

无忧望着燕卿叹息着摇摇头，“卿儿，你太天真了。”

“有很多事物都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不要被假象所迷惑，要学会看透世事。就说这荇涎香，它再稀奇，也不是绝无仅有，除了安仁殿以外，还可以通过很多渠道得到它。”

无忧这番话却是出自肺腑，燕卿经历得太少，无忧希望她通过这次，今后能够将世事看得透彻一些。

燕卿仍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无忧平日里一向是她敬重的皇后，现在突然变成了她的仇人，燕卿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才好。燕卿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愤恨，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悲痛。

“这样其实也说得过去。”

王素现在才缓过神来，见风使舵顺水推舟，“人心难测，皇后向来仁慈，但谁又知其内心世界？皇后的目标不过就是陛下罢了，都说权位迷惑人心，还当真是这样。”

她们又理解为无忧要害李世民，然后自己当太后掌大权，只是这次没有成功而已。

无忧想要的便是这种效果。

无忧顺势将小瓷瓶收了回去，笑眼瞧着王素等人，“谁不想当万人之尊？我猜，修仪也很想坐上皇后这个位置吧，只因你前面比你高的人太多，你不得不低眉顺眼隐藏本心，对吧？”

无忧的话正中王素下怀，她心虚地微垂眼眸，避开无忧如炬的目光。

王素不明所以地瞥了一眼杨知雨，现在正是声讨无忧的最好时机，而杨知雨却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的注视着无忧。几番暗示无果之下，王素只好向萧韵冰使了个眼色。

同道中人一眼就会意，萧韵冰恍然了悟，迫不及待的与无忧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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