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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薄言,你听没听我说话啊?”半天都没得到回应,我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舍得把视线从他那堆琴谱里挪开,笑了笑,说:“有人喜欢你是好事啊,不过米澜啊……那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会看上你?”接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晌,又补上一刀,“除了做菜还不错,我没发现你身上有什么其他的优点啊。”
“陆薄言,你说话非要这么刻薄吗?!”我气急败坏地冲他吼道。
他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说:“难道你要听我说假话吗?”
看着他一脸欠抽的表情,我竟然有点无言以对。我们就是这么相处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有时候两个人处在同一空间里却可以半天不说一句话,甚至将对方当成空气。我想我慢慢开始了解所谓人心的黑洞,每个人心里都固执地住着一个自我的灵魂,比如陆薄言,他嬉笑吵闹间,永远隔着一层自我防备,潜意识里拒绝与人亲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身边人他的疏离与固执。
我抱着一条毛毯倒头睡在宽大的沙发上,舒服地叹了口气,对陆薄言说:“你还弹那首安眠曲吧。”
所谓安眠曲,就是当初第一次听陆薄言弹奏的那首曲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曲子偏暗黑系,但对我居然有催眠效果,每每听他弹这首曲子,就仿佛身处无边大海,心里就会无比平静,连我久不能愈的失眠都治好了。自那之后,我就常常央求着他在我想要入睡的时候弹这首曲子,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总算每次都依了我。
于我而言,这就是首安眠曲。
“你回自己家睡去。”陆薄言凑上来推推我。
我动了一下,翻了个身:“你这个沙发比我的床睡着舒服。”
“你爸要是知道你经常外宿在别的男人家里,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我爸要是知道我每天放了学第一件事就是给人做饭吃,被人当保姆使,不知道会不会打断那个人的腿。”我百无聊赖地回了他这么一句。
他突然沉默下来不作声了。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我忍不住回头瞧了他一眼,只见他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还弯着,但笑容一点点褪去。
“开玩笑的啦,我爸才不会管我,你看他这一年都没有回来过一次。”我勾了勾他的衣袖,无所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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