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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我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连装都懒得再装,冷哼一声:“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关心过我,现在说出为了我好这种话,你心里不心虚吗?”
“你!”我爸被我说得一口噎住,半晌才恨恨说,“米澜,虽然你心里埋怨我,但我好歹也是你爸,不要以为你现在翅膀长硬了,你用的、穿的、吃的哪样不是我的?有本事你就独立啊,到那个时候你再来对我伶牙俐齿也不迟。”
我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一股无言的怒火在我心里蔓延,我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眼前这个人的无耻,我身上为什么会流跟他一样的血?我为什么是他的女儿?我的身体开始发抖,明明艳阳高照,身体却冷得直哆嗦。他身后的现任妻子终是看完好戏一般走到他身边,抚着他胸口安慰他消气。
“小时候没有教好,现在跟孩子置什么气?依我看呀,这孩子是越大越没有家教了,也不知道她妈妈从小给她灌输了什么思想,让她对你这个做父亲的这么仇视,还没我们家颖颖跟你亲。”
“呵,当然要亲,否则钱从哪里来?房子从哪里来?随随便便叫声爸爸就能得到不错的回报,换了我我也干。对吧,徐颖?”我看向徐颖,徐颖比我想象中要镇定许多,她假装没有听见我的话,把头扭向了一边。
小时候就是这样,她永远把自己装得跟个乖乖女似的,文文静静的,话也不多,以至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乖巧的孩子。相比之下,我则显得太不可爱了,不仅不会甜甜地笑,还尖锐得跟仙人掌似的,谁靠近就扎谁。小白兔和仙人掌谁更能博得别人的喜爱呢?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我还记得有一年过春节,亲戚送来许多好玩的东西,其中有一只巨大的毛绒玩具,差不多跟那时的我一般大,我喜欢得不得了,可它在我手里还不到三个小时,就被我爸拿去送给了徐颖。事后我爸重新买了个补偿我,大小大概是原来的五分之一,自那以后,我就不再对我爸抱有任何期待了。
其实还能有什么期待呢?一个从我出生到现在,在我身边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个月的父亲,我跟他不过只有一层血缘关系而已。
我妈原谅过他许多次,终于,没有了最后一次。我做不到我妈的大度,所以我连一次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当然,我想他也是不稀罕的,毕竟这样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女儿,他也不见得跟我有多少亲情。
“米澜,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尖酸刻薄了,你在哪儿学的这些东西?你这么多年读书都读去哪儿了?!”我爸大吼一声,面色铁青。
我真是懒得再跟他站在公寓楼下对峙了,进进出出的外国人频频回头看我们,就算我脸皮厚不在意,陆薄言也未必不会有意见。想到陆薄言,我本能地转头去看他,谁知他紧锁着眉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眼里竟是一丁点笑意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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