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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你太心急了,抑郁症治疗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很多抑郁症患者到最后都没能被治愈,这种事情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连我都听出了杰西的无可奈何,陆薄言却还紧盯着杰西不放,如同杰西说了什么天大的不好的事一般。
我只想知道,这个被陆薄言这么在乎的女人是谁,除了许辰,我再也没有听过或者见过他身边的其他女人,而他也从未提起过。他的生活简单得像苦行僧,什么时候忽然多出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感觉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我死死咬着下唇,进退不得,陆薄言不会希望我偷窥他的隐私,可就这么走了,我又觉得对不起自己。满心以为自己是陆薄言身边不能说唯一,但也能说少数的女性之一,可忽然有一天发现,他的身边其实还有更加亲密的女性,这感觉,就像当众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似的,脸上心里都是火辣辣的疼。
“米澜,你怎么还没下班?”杰西回过头想查看病人的时候瞥见了办公室外的我,惊讶地问。
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陆薄言身上,当杰西喊出我的名字的时候,陆薄言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盯着沙发上的女人,好像我与他是两个各不相干的人。从前我以为我是他生命里百分百的存在,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我连百分之五十都不是。
“我……我落下了东西上来拿,马上就回去了。”我撒了个小谎,说得很大声,期盼陆薄言能看我一眼,可是他没有,我仿佛成了空气里一缕看不到摸不着的飞烟,完完全全地被他无视了。
直到我走到诊所的大门,不甘心地回头再看去,他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我以为我会哭,可那个时候我竟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抑制不住地弯着嘴角,笑着笑着眼眶开始渐渐湿润,跟个神经病似的,边哭边笑。
你当作是一辈子的悉心呵护,只不过是别人的闲暇消遣。这本身就已经是件很卑微的事情,偏偏我心里执拗,不肯放下。
陆薄言一夜未归,没有电话,更没有只言片语,我待在客厅里等了他一夜,等来的只不过是空荡的房间。不远处,晨曦下的大钟不疾不徐地敲着,广场上的鸽子自由地飞翔,游客开始陆陆续续地出门观光,我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个城市的瞬息万变,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出生或者死亡,这世上那么多的人,两个人能够在一起有多难?我一直相信,遇见陆薄言,一定耗光了我所有的缘分。
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门“咔嚓”一声应声而开,陆薄言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他看上去似乎很不好,少了往日的神采飞扬,整个人颓废得不行,很是憔悴。我一下子就心疼了,可也只是站在窗边远远瞧着他,倒不是我赌气,而是我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同他说些什么。昨天之后,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再也不会像从前那么推心置腹了,我一直知道他是有秘密的人,但这秘密也许关乎家庭,关乎亲情,但绝不关乎女人。可现实狠狠打了我的脸。
“你有话想对我说?”陆薄言喝完一整杯冰水,见我从他进门就一直盯着他又不开口,于是问。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我反问他,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陆薄言是能不形于色、讳莫如深的人,我终究是不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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