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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薄言的白衬衫衬得他的脸很白，他慢慢放开我的手，插进了裤兜里，一如既往地笑，好像再难再苦的事到了他身上都变得无所谓了，他说：“米澜，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应该互相信任的吗？”

“所以你对我的信任就是对我的任何事都置之不理、不闻不问？”说起来也觉得可笑，现在想起来，好像陆薄言的确对我的事情没有过多干涉过，即便知道陆子牧喜欢我，他也从没表现出一丝丝的紧张。

这……大概就叫作自信吧？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我也没办法，我以为我们相处了这么久，彼此之间应该是有些基础的。”他笑了笑，说，“回去了。”

转身，他沉稳的步伐如锤子般敲打在我心上，我从来不知道当一个人在面前远离的时候，那种心情居然是这样的，明明是我刨根问底逾越了两个人维持的支点，明明也知道，陆薄言什么都不会说，可我就是抑制不住自己那颗莫名其妙觉得就要失去他的心。

一前一后，不长不短的距离，终究成为我和陆薄言之间无法突破的阻隔。

次日一早，杰西久久没来诊室，莫莉独自百无聊赖地窝在那张平时供她催眠用的圆形沙发内。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她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至少不再无缘无故地大喊大叫或是大哭大闹，也没有从前那种无法接近的距离感。

路过杰西办公室的时候，莫莉叫住了我，我因为心情低落，实在不想再跟她过多纠缠，于是顿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她，执意不肯进去。

“我会把你吃了吗？”正常情况下的莫莉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阴沉，反而有些开朗，偶尔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对任何人都一样，当然，除了陆薄言。

“有什么事吗？”我问她。

莫莉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呵呵地说：“你昨晚哭了一夜？”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早告诉过你，陆薄言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迟早会毁了你，你要是有点脑子，聪明一点的话，就该早点离开他。他那种人不值得你留在他身边，你这么执迷不悟，当心以后哭都来不及。”莫莉虽然是笑着说的，可言辞之间那种带着些报复性的恶毒让我分外不爽。

“陆薄言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在这里批判，我有眼睛，会自己看，不劳你操心。”

“呵呵，陆薄言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让你对他这么神魂颠倒的，我告诉你，被他看上的女人没有好下场的，不信你自己回去问问他，他前女友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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