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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话会害怕的吧?以后要怎么生活?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许慕安抖动着唇,轻轻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米澜望着他,不曾开口。
“这是陆薄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许慕安说着说着,脸上又流露出了那种叫作“悲伤”的东西。有些记忆,对一个人而言也许是铭记一生的悲伤,可能忘掉会比记得更幸福。许慕安醒来后脑子里闪过的画面就是昏迷前的种种,那时陆薄言决绝的表情始终印刻在脑海里。其实仔细想想,那个时候如果和陆薄言一样,他再也没有回来,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加轻松呢?
没有答案,毕竟更多的时候,再痛苦的记忆也只是记忆,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
“他一直担心你,放心不下你,就算在最危险的时候心里记挂的仍然是你。我以前以为,陆薄言和你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心里始终都有个影子存在,那天我才知道,你在他心里至关重要,早已超越了所谓的影子。米澜,他很爱你,可是也只能爱到这里了。”
米澜心里的难过涌上心头,一年来努力压抑的痛在这一刻被许慕安的话狠狠拔起,她以为不说不提不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复一日,终有一天会抚平这伤口。可她忘记了,陆薄言这个人就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心底,留下了痕迹,怎么可能再抹掉?
“陆薄言真的死了吗?”莫莉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尽管所有人都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可仍是奢望奇迹的出现。
许慕安看着米澜,清清楚楚地点了点头,说:“我亲眼看到那辆车掉下去,而他和林飞白就在车里,他锁住了车门不让林飞白出来,同时也锁住了他自己。”
米澜吞了吞口水,仰头努力把眼泪忍回去,许久之后才平静下来,淡然地看向许慕安,问:“所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那天……许慕安再次陷入了沉思。
一年前的那天像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在送走米澜之后,他忽然想起当年莫微微跳楼的那个地方,所有的证据似乎都指向了某个方向,他鬼使神差地冲到了已经废弃多年始终无人问津的建筑物外。他到的时候,废楼外已经停了一辆车,这条小路陡而崎岖,早在他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陆薄言停在下面平地上的车,可车内空无一人,他猜想陆薄言应该就在附近。
等许慕安赶到的时候,陆薄言几乎已经全身伤痕,林飞白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两个人,像是打了一架,眼里透着对对方的仇恨。整栋废楼都没有窗和门,冷风无处不在地灌了进来,地上堆满了啤酒瓶和烟头,想来林飞白已经在这里等候许久了。
许慕安还来不及现身,忽地听到林飞白大笑起来,笑得像个疯子,他问陆薄言:“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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