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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小的曾是曹公公的心腹。”吕以强苦笑道:“跟随曹公公几年,为他鞍前马后出了力。
今天不知为什么,他竟要小的夜晚伏在安定郡主府附近,待张大人的马车驶过时,刺杀张大人。张大人献策收商税,国库因此而充盈,小的不愿刺刹这样的好官,为此背叛了他,如今特来报信。
张大人还须小心。”
刺杀!高大弟和任荣如临大敌,同时手上用力,把吕以强扯出房。
吕以强道:“两位,在下不愿做这样的事,才得罪曹公公被追杀。两位不必担心。”
高大弟道:“谁知道这不是你们的奸计?你背叛曹公公赶来报信是假,行刺杀之实是真。”
两人同样的心思,只是他说出来,任荣只是高度戒备地看吕以强,只要发现吕以强不对,马上出手,只要这边一打上,外面的番子瞬息间便能赶来。
绑住吕以强双手的是普通绳子,对他们这样身手的人来说,稍一用力便能绷断,不值一提。
真是有嘴说不清。吕以强苦笑道:“兄台想多了。在下要动手,岂会等到这时,何不一进房便动手?刚才那两位可不是在下的对手。”
押他进来的两个番子刚才交过手,两人联手依然落于下风。倒不是他们身手弱,而是吕以强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
任荣望向高大弟,意示询问。高大弟点了点头,道:“我出去时,他们四五人对付不这位仁兄一个。”
任荣神色稍稍放松了些,道:“兄台真的来报信?”
“不错。请张大人最近小心一些。曹公公真的疯了。”这个疯子太不可理喻。
三人的对话全传出张宁耳里,他扬声道:“带他进来。”
任荣和高小弟押吕以强进来时,一按紧他的手臂,一挡在张宁身前。虽然觉得他的话有那么一两分可信,但这人武功高强,临公子太近时,万万大意不得。
吕以强把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禁对两人的忠心心生敬佩,任荣身手如何不得而知,想来不会比高大弟差多少,但若形势危急的话,他或者来不及解救,他的站位却没有解救的意思,而是一旦吕以强出手,他便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张宁身前,一命换一命。
他正要点破,张宁已道:“不用担心,退下吧。”
任荣道:“公子!”情急之下用了旧日称呼。不是因为你是锦衣卫指挥使我才拼命保护你,是因为你是我家公子我才舍得这条命。
张宁道:“他没有恶意。”
“公子?!”高大弟和任荣不明白了,为什么公子会认为他没有恶意?曹少监用心险恶,这人十有八、九是来刺杀你。
张宁道解释道:“他的眼神没有恶意,反而有些无奈,想来在逃出东厂之前曾劝过曹吉祥,不过反而引起曹吉祥猜疑,无奈之下只好逃出来了。”
说得跟亲眼所见一样。吕以强佩服得五体投地,由衷道:“难怪大人小小年纪便能统领锦衣卫,小的佩服得紧。”
张宁笑道:“少拍马屁,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不问曹吉祥派人刺杀的细节而问他的要求?任高和高大弟看不懂,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公子。”你这就相信他了吗?
“要求?”吕以强咀嚼两个字一息,道:“大人可否容我想一想?”他跑来报信,只是因为曹吉祥担心他这么做,报复的因素占了上风,可又确确实实觉得只有来报信才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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