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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娇忙说没有关系,并表达了谢意。
闻言,少年倒是啧了一声:“你怎么老是道谢啊,烦不烦。”
乐娇捏了捏裙摆,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可是,你帮了我,我不应该跟你说谢谢吗?”
“我不稀罕。”燕青脱口而出,半响又憋出一句,“你以后别说了。”
乐娇无奈叹息:“你这人真奇怪。”
燕青嬉笑道:“小瞎子,你说我爱占人便宜、不讲道理、还奇怪,你还有别的想法没。”
乐娇被逗那么久也不是完全不介意的,当下便掰着手指认认真真跟他数起来。
她带着几分笑意说:“有啊。你老逗人玩,无缘无故对我发脾气,还死乞白赖不让我生气,还有啊……”
燕青脸早就拉下来了,见她还要说,忍无可忍地打断:“我就没点好的?”
乐娇板着脸,一本正经说:“没有。”
燕青登时就掐住她的脸,恶狠狠地说:“肯定有,你不说我就不让你回去……”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指腹所触及肌肤细腻柔软,嫩得像豆腐,多用点力就泛起红色,活像他欺负人家。
乐娇很少同亲友之外的人这么亲昵,热度一点点在脸上晕开,她白,羞起来特别明显。
燕青不肯丢了面子,强撑着凶她:“快说,不说不松开。”
乐娇含含糊糊地捡了些说,少年也不卖乖,马上收回手。
一阵诡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好像突然间,连空气都是烫的,灼得人心猿意马。
燕青拉着她的袖子让她摸到门,说:“就送到这了。”
乐娇点点头,道谢的话儿说到一半,很识趣地咽回去了。她推开门迈进去,正阖门阖到一半,又从房内探出头来。
察觉对方还没走,她轻声说:“再见。”
燕青冷淡地说:“成,走了。”
有些人,表面上看上去冷淡得不行,实际上心里甜出一个春天。
走回去的步子都是飘的。
一直到傍晚时分,红秀回来了,买了些帕子让乐娇绣着练手。
乐娇便从此开始了每日刻苦拈花,争取不做全京城绣花最丑的姑娘。
只是这窗帘的遮光能力不大好,她停停绣绣也不见得有多大长进。
有一日,她吃凉性食材吃坏了肚子,又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便更见手生。
身子不舒服那几日,她安安心心地窝在棉被里看了几天书。冬日的那点寒冷都在一床之外,她的气色也见好。
虽平时她这身子也是宜静养于室内,可她这性子不答应,闷太久了总想出去走走。
她过得滋润,可是某人这几日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望眼欲穿,他家小厮几乎都要来这头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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