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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最怕遇见太惊艳的人。
只一眼,误终生。
第10章第一悦及笄。
日子一天天过去,乐娇难以寻到与乐府之灾有关的头绪,便将心思花在了刺绣上。
琴棋书画是不可能碰的,她这样迟钝人觉不出那般风花雪月的浪漫,也作不出催人泪下的诗词歌赋。
唯有刺绣,坐在柔和的光下,感受着银针上下翻飞,有种布局精算的成就感。待丝线慢慢成型,绣纹在布帛上攻池掠地,又产生一股莫名的率领士卒大杀四方的快意。
这三年,她闲来绣,兴起绣,肯吃苦又会钻研,拈花之作渐渐在京城小有名堂。
这一边有了喜爱之事,心情跟着爽朗,身子也调理得健康许多。虽不得前世那般,但终归是好了不少。
乐巧与自己仍是那副亲热姐妹的模样,乐娇却能逐渐摸到她内心扭曲的地方。
她与李家嫡女李冉是手帕交,无事时便往李家跑,只是近年跑得愈发勤快,不知是不是如前世一般开了情窦。
乐娇前世没见过乐巧的夫君,她成婚时自己已经出嫁了,只听说是个温柔如玉的状元郎。
虽此刻他是个穷书生,但日后有飞黄腾达的机会,乐巧与他接触也就无可阻拦。
乐娇十五那年,风风光光地办了及笄礼,全京城都知道乐家有女初长成。
要说为什么风光,那便是因为当今圣上也赏了脸。少年黄帝根基不稳,心腹又未扶起,很需要乐父这等老臣的支持。乐父是骁勇善战之辈,也有经纶世务之能,在燕家挑起战地之责后便以政务为重,是老皇帝钦点的可信赖之人。故此,圣上为了拉拢人心,并不介意给乐家一点甜头,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乐明诚的弱冠礼还有两年,而乐娇的及笄将近,只能说碰得巧了。
乐娇准备头面时,乐父被圣上赏了西域进贡的丝线。那丝线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在太阳下流光溢彩,仿佛施过术法一般。
乐父在儿女中最疼爱乐娇,说她最像自己,有那般潇洒逍遥的风范。此时又碰上了她及笄,赶巧着便把这丝线送与她。
乐娇心细,在这丝线上又费了些功夫,将之与金丝银丝一同绣入头面。她这两年绣得最多的便是牡丹,熟能生巧,一朵一朵簇拥交叠,惟妙惟肖。
她从衣袂与裙摆开始绣起,在褶皱处该掩的绣纹用了暗色,该露的图案则上银丝点缀。自边缘而生绚烂繁复的牡丹图,一点点向上精致,至膝至肘则化为半开半合、含娇的花骨,零零散散的很是诗意。胸前似乎并无别致,细看却有暗纹绣着一片片花瓣,细碎微弱的光点散入其中,在阳光下有种转瞬即逝的梦幻。
举手投足仿佛都是花香,坐立踱步间又如蝴蝶翩飞。
这件衣服大气雍容,也精致俏丽。她身子偏细弱娇小,套上宽袍大袖,有种掩不住的飘逸仙气。
乐巧见了,先是好阵赞不绝口,才软糯地求乐娇在她及笄时也为她绣一件。
及笄礼那日,乐娇在一众宾客的目光下款款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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