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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为了躲避抬起手来,宽松的衣袖滑落,露出手腕间缠绕着的发带。
那发带被人洗得发旧发白,一看便知缠了许久。
“是那个人的对不对……”她浑身战栗,尖叫出声,“你一直喜欢她对不对?”
有些事,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听人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我以为你懂事,姜瑜。”燕青说,冷淡得仿佛是个瞎子,“你不该碰你不能碰的东西,做你不能做的事。”
顿了顿,他补充:“不脏吗?”
姜瑜此刻仿佛被扒了衣服游街示众,她抛弃了自尊,却被对方弃如敝履。这不仅令她伤心欲绝,也令她羞愤欲死。
“她有什么好的,已经三年了,还这样念念不忘?她做了什么……我们七年的情分也抵不上?”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任谁都受不住,当真是我见犹怜。
她以为他喜欢那人,哪怕难以释怀,作一颗心口的朱砂痣,也只是浅淡地恋着,不会有多痴迷偏执。
可是,能够做到将她的发带绑在腕上三年,日日夜夜带着,这股情意真的有消退过吗?
它仍旧维持着当初燃起时的温度,烧着,星火燎原地烧着,在时间的作用下成为更加轰轰烈烈的大火,任谁也无法扑灭。
燕青如见了什么垃圾一般看她,冷声说:“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姜瑜不肯死心,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要她回头,那她先前的付出都算什么?
少女不知哪来的勇气,忽而解了肚兜,从跪着直起身,就要去吻他。
燕青感受到鼻尖缠绕着一股甜腻的熏香,那大片的滑腻的皮肤就展露于眼前。烛光晕在她的肌肤上,红得……
他目光向上,看着她的脸,后退一步。
像一堆烂猪肉。
恶心。
怎么会如此恶心。
哪里都恶心。
“念我们相识一场,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你早日回家。”燕青转身离开军帐,走到门口时不忘补充,“被子褥子都给我换过,你的衣服一件也不要留。”
姜瑜尖叫一声,哭喊着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
那声嘶力竭的尖锐,甚至比得上厉鬼索命。
“燕青,我咒你,我咒你终爱而不得!”
“我咒你永远讨不到所爱之人的欢心!”
“我咒你,我咒你!”
燕青闻言嗤笑一声,并不放在心上。
他知道自己生有隐疾,除了对女人恶心,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戾气。三年前,他打伤李家世子便是怒到发疯的结果。这样的他,能有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日子不成?
这三年里,他虽然在战场磨砺去了锋芒,也舒缓了这股子嗜血暴虐的心性。可是,从佛心寺回来后,那颗心脏便埋下了一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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