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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乐巧不乐意,她不这么想。
她觉得那个男人相貌平平,自己又是下嫁,说出去都要让人看笑话的。她一个乐家嫡出小姐,做二品官员的侧室;而乐娇只不过是比她早些出生而已,嫁的却是第一武将,这差距,怎么也不能说父母没有偏心。
那股子嫉妒的火焰在那一刻被点燃,烧得她做了那些事。
哪怕是这一世,乐巧对乐娇说的话也不以为然。
八岁时,乐娇偷偷摘下了父亲的反曲弓,抚摸上面的图案,还试着拉开它。乐巧担心被责骂,要她还回去,她不肯。姐妹俩一阵争执,乐巧抢了弓就要挂回去,乐娇却舍不得,还在夺。
这弓分量极重,恰好能让他们拿起,至于拉开是不可能的。
彼时她们还在争执,乐父恰好见了,大吼一声:“娇儿巧儿你们在干什么!”
众所周知,这把弓是父亲的宝贝,长兄曾经偷偷碰过,被乐父骂得狗血淋头。
慌乱间,乐巧一松手,弓就应声而落,那浮雕精美的弓身上砸出一个缺口。
乐父黑着脸穿过她们捡起弓,就像下一刻就要喷发的火山,压抑得厉害。
“谁先碰的?”
乐巧悄悄地看了看姐姐,却又垂眸什么都不说。
乐娇咬唇,抬头直视父亲:“是我。”
乐正清扬起手就要打,却被那双眼睛看得顿住了。
那双眼里有惊慌、有怯懦,却看着他一眨不眨。眼中水光堆积,也没有泪落下来。
这种神色,叫做倔强。
论说骨气,有几分像他。
于是他沉声问道:“为什么碰弓?”
乐娇鼓起勇气说:“喜欢。”
八岁女娃,喜欢风花雪月,喜欢柳絮蝴蝶,甚至喜欢诗词字画,哪有喜欢弓的。
嫡出儿女三个,庶出六个,年纪又不大,咿呀咿呀地闹成一团,乐父对这几个孩子的印象十分模糊。
可是这一刻,他觉得这个嫡长女,像他。
心念流转,乐正清递给她弓,试探道:“想不想试试看?”
乐娇点点头,接过弓,使出所有的力气去拉开弦。很快,白嫩的脖子覆盖上一层红,那双稚嫩的手因为用力颤抖得厉害。
即便如此,乐娇只拉开了一些,便觉得千斤力抵在手心上,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她吐出一口气,怕让父亲失望,即便拇指内侧被弦勒得泛青,还在挣扎着再拉开一些。
乐正清观察了一会她的姿势,心说有模有样的。手势有些小毛病,但这股狠劲他很喜欢。
乐娇疲累极了,再也支撑不住,曲着臂慢慢把弦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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