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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娘亲,姐姐今年已经十五了。”乐巧撒娇着晃乐母的胳膊,“她以后嫁人,我们姐妹俩还不是聚少离多?我就想跟姐姐多相处相处,免得后悔。”
乐母虽还是不赞同地看着她,却没有说反驳的话。
这姐妹俩打小就亲,她肚子里跑出来的肉,她最清楚。
乐巧会说话那时,第一声叫的不是爹,也不是娘,是脆生生的一句“姐姐”。
会走路开始,小家伙就粘着自己的姐姐跑,稍微分开一下就要闹得哭鼻子,哭得咳不上气还止不住。
只要把她姐姐抱来,这小娃哭着哭着就自己好了,百试百灵。
乐母叹了声气,妥协道:“随你吧。”
月上梢头时,乐巧就抱了一床被子过来,两个姑娘闹着钻进被窝。
用的是一样的澡豆,穿得是相似的亵衣,两种几乎相同又微妙区别的味道纠缠起来,融合得像无法斩断的血脉。
气温渐冷,厚实的棉被包裹着两个姑娘,使这个床看上去装得满满当当。
“姐姐。”熄了灯,乐巧的眼睛在暗色里发着猫儿一般狡黠的光。
“怎么了?”乐娇凭着对她秉性的了解,隐约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来啦!”乐巧还没动身,自己先吃吃笑了起来。
乐娇赶忙掀开被子,好让妹妹不用摸索。
乐巧麻利地钻入姐姐暖烘烘的怀里,伸出一只小脚踢走了旁边臃肿的被子。
要是乐母看到她把好好一床棉被踢到地上,定是又要数落的。
可是现在姑娘忙着嘻嘻哈哈地笑,全然想不到这些。
“巧儿,你很喜欢栀子吗?”乐娇隐约闻到很浅很淡的花香。
“香囊装了一些栀子花干。”乐巧说。
照理来说,只是戴着香囊的话,身上不该沾染上味道才对。或许是戴了很久,又或许贴身戴过。
“真安心啊。”乐巧阖上眼,细细嗅着被单上熟悉又好闻的味道,“感觉有姐姐在的话,就永远也不会受伤呢。”
可是一直以来令她觉得受伤的人,也不是别人。
这么一说,乐娇想起往事,回忆着叙述:“巧儿你记得吗,你六岁的时候,爹带回来一匹受伤的狼,养在后院养活了。那天早上府里准备祭祖,婢女婆婆都在大堂忙活,我也被娘亲叫去嘱咐事项。你睡得熟,我就没想叫你。”
顿了顿,她继续说:“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乐巧记得。
六岁的她一睁眼没看见姐姐,哭着喊着也没人应,便自己下床跑着找人。
“厨房那边奴婢抽不开手,我费了些时间才让娘吩咐人来找你。”乐娇因为歉疚发声艰难。
乐巧记得,她什么都记得。
彼时她睡得糊涂,又年幼,恰逢府里忙得没人管她,便一直走到了关着狼的后院。
门没有关死,狼伏爬在地上睡觉。后来,那名失责的人被抽了八十鞭,没挺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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