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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乐巧疑惑道。

乐娇点头，一步步朝着山坡走去，逐渐听到微弱的嘤咛声。

先前，姐妹俩就是看到一团小小的身影才变了脸色。

乐娇探过头，看见坡下不远处倒着一个小男童。

“姐姐。”乐巧忽然抓住她，吓得后者身子颤了颤。

“总不能见死不救？”乐娇轻声呢喃了一句，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妹妹听。

乐巧没有松手，反而越抓越紧。

一瞬间，所有记忆中的关于这个姐姐的好和坏分成了两条支流，而她站在河的源头，不知道该顺着哪股往下走。

“桑风不是池中物，你我都清楚。”

“据我所知，燕家燕青喜欢我姐姐。”

“男欢女爱，往往只要一点契机，就如干柴烈火。”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她曾对李冉这么说。

“巧儿，我保证我不会出事的。”乐娇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总不能看着一条人命……他还这么小！”

乐巧张口，就想要说一些辩解的话。

她站在没有出路的岔路口前，试图解一个死结。

为什么要心软？

这是你一直恨着的人啊。

做吧，不要犹豫不决。

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要降临到她头上？

燕青这人绝不是良配，乐巧是这么认为的，她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传言。

所以让姐姐嫁给这个情感暴君，她的下半辈子就不会过得比自己好了……

她会日日受气，她会夜夜流泪，她会……

“应当尽早寻到她的命定夫婿，阴阳调和才能续上阳寿。”她想起活佛国师这么说。

姐姐，会死吗？

在乐巧心念流转间，乐娇挣开她，小心地探着步子接近男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的腿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这坡不陡，雪层却滑得很，一不小心就容易滚下山头。

乐巧接近了，看见脸色苍白的小娃娃，恰巧对上他泪汪汪的眼眸。

“姐姐，你快走吧，我被卡住了。”他呜呜咽咽地说，“我要死掉了。”

“你别害怕。”乐娇慢慢地蹲下，问他，“卡到哪了？”

“脚，我的脚卡住了。”男童的眼泪很快变成霜，他胡乱地抹了抹，“姐姐，你别管我了，雪地这么滑……”

“我帮你看看。”乐娇略微俯身，堪堪稳住重心，皱着眉察看情况。

小娃的半只腿都卡在雪里，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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