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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泛滥的白色令人想要献祭灵魂,以此祈求新年的平静。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她不记得自己穿了什么,后来回想,那是一件红袍。
她没有束发,偏头时发丝被风卷出来,张扬地散成一片。
没有任何逾矩的、稚气的动作,她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下满了雪的院子里,感受细碎的冰点吹在脸上。
她阖上眼,终年血气很好的身体,在寒冷中也保持着它的红润。
终于她累了,睁开眼准备走进屋子里。
她看见纷飞的白色中,那个青年陪她站在冰天雪地里。
不远不近,咫尺天涯。
视野迷乱,谁都不能很好地看清对方。
可如果她有幸进入他的眼里,她或许会知道,那一刻她是怎样美得惊心动魄。
唇不点绛而朱,发不绾起自野。
巴掌大的脸缩在兜帽里,连雪都比她猖狂,不请自来地挂在睫毛上。
她不启唇,不睁眼,没有大喜大悲,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可是那双唇角微微弯起,头向着风来的方向微微侧转,仿佛妖精魂归故里,与造物者共鸣。
怎么可以乖成这样,乖到有些懦弱,乖到不言不语,乖到万事温吞。
乐娇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许多陌生的情绪。他似乎就要对她说些什么。
“老爷,这件衣裳你要带……”后面跑来一个莽撞的男子,他在看到院中情景后,咽下了口中的话。
燕青却不再看她了,转身走向那名男子。
或许那一刻,两个人都想着,分别之后再相见,一切都会不一样。
只是世事无常,谁都没有想到有时候是没有“以后”这种东西的。
一名身体健壮的僧侣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人,想要分开他们,却发现燕青握着对方的手腕怎么也不肯松开。
“算了,这是心里积念太重,轻易分不开。”来帮忙的人说,“一左一右,好好抬着吧。”
五六人忙七脚八手地抬起两人,厚实衣服裹上,慢慢朝院里走去。
佛心寺大堂里,乐父急得来回踱步,乐巧拿帕子捂着嘴一个劲地哭,每隔一段时间就跪拜佛祖。
活佛国师坐在大堂中央,面上淡然而平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乐父再也坐不住时,他抬起眼皮轻轻地说了一句:“来了。”
只听得嘈杂的喧哗自不远处传来:“人找到了!”
乐父慌忙起身,紧接着两人被带入大堂。
届时,燕青心有所感般,颤动着眼皮死死撑起,似乎是要确认是否彻底脱险。
活佛国师起身,缓缓走到他身边,轻笑一声:“佛祖保佑……”
粗糙的手抚摸过他的眉宇,令他昏昏欲睡。
燕青模糊地知道他们确实得救之后,再次阖眼晕厥过去。
这一次,他的眼前出现了许多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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