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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无论怎么样，我都很高兴。”燕青看着她的眼睛，慢慢俯身。

似乎是因为，这样的气氛，总令人不自觉想接近对方。

她看到少年的眼里氤氲起一丝水光，惊诧间，竟错以为那是掉入他眼里的星星。

“乐娇，我心悦你。”他说。

乐娇想回应他，可是那句话就是压在舌头上，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只需要那么一点点的鼓励，就可以说出来的。

可是她向来没什么脾气，又习惯压着情绪，不擅长表达还迟钝，这会怎么也说不出口这种温度滚烫的话。

可是她想说，她真的想。

燕青似乎有些失望，阖上眼眸，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两个人都清醒时的，吻。

不是稀里糊涂的，不是强人所难的。

与上一次的缠绵不同，这一次的更加温情，带着治愈的力量，将两个人的仓皇不安都一点点抹去。

他们谁也没动，谁也没有。

直到呼吸都交融在一起，都没有。

乐娇看到少年偏头露出来的那一片天空，像墨水一样稀稠暗，上面有一只孔明灯飞得很高很远。

很高，很远。

她闭上眼睛，想要拉扯少年的衣袖，他却先一步托着她的后脑直起身子了。

她的手缩了缩，终于还是放下了。

“地上冷。夜色有些深，我送你回去。”他看起来没什么情绪，说不上失望还是高兴。

燕青在她面前蹲下，示意她上来。

乐娇犹豫片刻，因着心里怀有歉疚，还是小心地环住他的颈脖，伏爬在他的背上。

“你之前就是想来带我看这个吗？”她想了想，还是问。

“是吧。”他语气平淡，但还是很快回答她。

“可是、在佛心寺的时候不是看过一次了吗？”她问他。

“我以为你会喜欢。”少年顿了顿，才又说，“烟火这样转瞬即逝的东西，无论看几次，都会遗憾吧。”

“其实，重要的不是看什么，是一起看的人。”乐娇轻声说。

“嗯？”燕青没有听得很清楚。

“我说，这场没有上次看的漂亮。”她一紧张，有些口不择言。

燕青沉默了，半响，才说：“还是没能和你一起看月亮。”

今日有云，月亮不出来。

可是，或许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愿望都没有办法实现了。

乐娇想，或许烟火这样的东西，真的无论看多少遍，都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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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后来,燕青背着乐娇下了山。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乐娇轻轻的吐息喷在他的耳廓上,令他觉得很痒。

“燕青。”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等你回来。”

“嗯。好。”看不见少年的面容,他的语气也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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