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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山角,秋阳下碧绿的麦子开始泛着淡黄,那些被林越清扔在田庄的匪徒刚打完草,歇在田边喝着小米酒,正是惬意。
“哎,你说这算不算我们从边城逃难到临君城后过得最舒服的日子,不用去打家窃舍,也不用躲在山洞里,更不用提心吊胆怕被抓,最主要是有田种有饭吃还有床铺睡。”说着他一脸憧憬陶醉的表情渐渐变得忧伤道,“要是我媳妇儿孩子没死,要是他们跟着我逃了出来,那可多好啊!”
说着他苦苦一笑低下头,红着的眼眶里坠下两滴泪落在脚边的泥土里,留下暗暗浸入土里的痕迹。
一旁的匪徒闻言鼻头微微泛着酸,撇过脸拍了拍他的肩。
“能活下来就好好活着吧!”说着他黯然道,“咱们一个村就我们七个逃了出来,若是不好好活着,村民们也就白死了!”
不远处倒着鞋子里面沙土的人看着两人愁眉苦脸的样子,故意岔开话题道。
“这田里的稻子可长得真好,今年必定是个大丰收!”
“是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稻米。”
那垂头想着死去媳妇儿孩子的匪徒闻言抬起头来,看着荡漾无边的稻田苦笑道。
“咱们边城的稻子就算种十年也没这个收成,一小块地就够我们全家吃一年了!”
一句话带着哭腔,想到被狼军祸乱的边城,三个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好了不好了,大当……。”喊人的发现口误,连忙改口道,“大哥和二哥又打起来了!”
三人闻言连忙起身寻着声音跑了去。
大当家站在田边握着拳头,二当家的摔在稻田里,畏畏缩缩捂着红肿的脸。
“大哥,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二哥不都道歉了吗,那柳叔也说了,二哥下的那药不致命,咱们就别再闹了,等会儿回去了绣嬷嬷看见又该说道了!”
那大当家的闻言更是火气直冒。
“什么柳叔,什么绣嬷嬷,你还真当自己是家仆啊,咱们是山匪,靠抢靠夺吃饭,什么时候靠摇尾巴吃饭了?”
说着他怒气冲冲甩开拉着他的人。
二当家闻言愤然道。
“好啊,你终于承认就是想做山匪了,当初你还说带我们出来安家落户,再找办法把咱们村里的事告知官府,你看看你现在,带着我们打家劫舍做土匪可是做上瘾了,全村人的死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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